许城知道付贵这人是狗脾气,说急就急,连忙把他按回去,低声把从陈维礼之死到揪出毓彭事讲遍,讲完以后他正色道:“付贵,若是负屈身死,临死前托孤给你,你会不会替查明真相,洗清冤屈?”
付贵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许城道:“陈维礼是最好朋友。他莫名横死,托孤于,所以也是不能不管。跟你说实话,你也别再劝收手。”付贵盯着他,知道这个混蛋是个驴脾气,决定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他沉默半晌,才干巴巴地答道:“好。”
“那你赶紧告诉,绍义到底是什?”
付贵字缓道:“绍义这个名字,如果限定在直隶有势力军人或土匪里,那就只有个人——王绍义。”
“王绍义?”许城对这个名字没什印象。
贵手下那几个警察难得吃点好,推杯换盏,吵吵闹闹。只有付贵面无表情地筷子筷子夹着精美菜肴,却坚决不喝酒。许城知道他脾气,也不相劝,给自己倒杯,拽把椅子笑眯眯地凑过来。
付贵抬抬眼皮:“你又惹事?事情还不小?”许城道:“你怎知道?”付贵冷哼声:“你每次惹事来找帮忙,都是这副德性。”
许城哈哈笑,端起酒杯饮而尽:“放心吧,这次不是大事,就是想让你帮打听点事儿。”
“讲。”付贵点废话没有。
“绍义。”
付贵本来就板着脸,现在他脸色绷得更紧,仿佛这名字是个禁忌:“你不知道很正常,普通老百姓都没听过。但在京师警察厅、直隶警务处以及整个国府,王绍义这个名字就是阴魂恶鬼。经提及,必有血光之灾,而且不是小灾,是大灾。”
许城见他说得郑重其事,不由得挺直腰杆。
“王绍义是活跃在直隶带悍匪。他拜把大哥马福田是头领,他自甘做军师,手底下匪徒足有两千人,专门袭扰京津冀乃至热河、关外。民国十二年,福祥通银号大掌柜全家离京出关,家十八口人中途失踪,最后在蓟运河边发现排头颅字排开,身子与货物不知所踪;民国十三年,京师慈德女校十二名女学生加三名老师外出春游,曝尸山谷,死者均饱受蹂躏,肢体不全;民国十五年,天津保通镖局护送德国商团进京,全数死于郊野。警察厅迫于外交压力,派员追查,结果七名干探被人碎成几十块送回来。国府震怒,调遣几个营前往征剿,却毫无收获……”
饶是许城心性,都为之寒。这动辄碎尸戮首残忍手段,已经超出般为求
付贵眉头皱:“这是什?人名还是地名?”
“就是这两个字。”许城拿筷子蘸酒在桌子上写出来,“北京附近,有没有类似地名、典故、建筑、绰号或者人名跟这个有关系?”
付贵盯着这两个字看半天:“你这两个字太宽泛,有没有别话?”
“嗯……应该和军队、土匪、强盗什有关系。”
付贵嘴角抖,“啪”地把筷子放下,神色变得严厉起来:“许城,你到底想查什?”许城看他反应,就知道有门儿,笑着说找件古董而已,你知道来历?付贵霍地站起身来:“许城,你最好说实话,否则这事不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