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药不是同时愣下,药不是把卫辉老徐盖罐照片拿出来,递给高兴:“是这样吗?”
“样子差不多,花纹可不样。”
和药不是对视片刻,眼神都是震撼。抓住高兴手腕,往车上扯,药不是很有默契地推开车门。高兴大惊:“干吗呀你们?”药不是道:“你得跟
“全部过程。”
高兴那会儿在中央美院还没毕业,虽然她跟药不是已经分手,但还是非常爽快地答应委托——用她自己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药来很喜欢这个爽快小姑娘,老小都没正形,老喊小“孙媳妇”,小喊老“老古董”。
高兴问药来,希望画成什样。药来说想整点洋,来张油画,高兴正好是这个专业,两人拍即合。
但对于画什,怎画,两个人却起争执。药来指示得特别细致,这画什那画什,都有详细指示。高兴却不乐意,觉得这不是画家活儿,找相机拍不全齐?不想干。药来却坚持,非她不可。
高兴虽然性子洒脱,但毕竟不如药来老江湖,最终勉为其难地答应。但是她坚决不肯署名,说就干个刷漆活儿,这是您东西,不是。
见。得,那去找他总行吧?”高兴说。
高兴这姑娘,身上点不高兴地方都没有,说什都不矫情。在她看来,这天下简直没有值得烦心事,也没有非得依靠人。她就是只流浪猫,去哪儿都不腻着你,跟她聊天可真舒服。
们俩边聊着边走到车边。药不是看她来,有点猝不及防,那张脸拉得快比直颈瓶都长。双手摊,脸无辜:“人姑娘非要来,拦不住。”
高兴弯下身子,把额头贴到车玻璃前:“药不是,快放下车窗。你有本事打听地址,没本事见面啊?”
药不是尴尬地放下车窗,却不肯下来:“王生给地址。你怎……住这儿呢?”
听到这儿,问高兴:药来为什挑选孔雀双狮绣墩、青花高足杯、天青釉马蹄形水盂、鳝鱼黄海涛花卉纹蛐蛐罐这四件东西,是有什讲究吗?
高兴说她也不知道。按说从构图来说,这些搭配不合适,但老爷子非用不可。
“哎,老爷子估计那会儿心情不太稳定。经常今天出,改天又是出。这四件东西不是开始就定,本来他放是另外件东西,忽然告诉,得改,只能涂抹,重新加这四样东西。”高兴支烟吸完,烟屁股弹,似朵火红色小流星,飞去旁边水沟里。
“原先画那件是什?”
“是个罐子吧,记不太清。”
“嗨,毕业之后没工作呗,这儿房租便宜,有个朋友介绍,就过来。”
“如果你需要话,可以……”
“又来,不需要。”高兴白他眼,“干吗呀?看觉得可怜想施舍下?现在挺好,想画什就画什。就烦你这样,非觉得别人过成你那样才算幸福。”
别看药不是脸深沉极有主见,在高兴面前,他句句吃瘪。药不是只好转入正题:“们来找你,是想请教件事,你给爷爷画油画事儿。”
高兴听是这事,从怀里掏出根烟,拿火柴划火,吐出个圆圆烟圈:“说吧,你们想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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