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爷爷话说,民国时候五脉,也是这副德行。这多年,鹌鹑性子从来没变过。”烟烟模仿着黄克武口气评论道。
这故事听得心潮澎湃,这才是心目中爷爷啊!那个敢作敢为、勇于任事许城!
不过转念想,黄克武本来对许城态度最为激烈,后来平冤昭雪后,他态度才有所改观,但绝口不提之前事情——怎现在他突然转性?而且还充满赞赏和羡慕口气。
黄克武那会儿大概十七八岁吧,还是个半大孩子,正是最有英雄崇拜情结年纪。他可能是出于晚辈对前辈天然崇敬和憧憬,才……嗯?不对!
抓紧话筒:“烟烟,怎你爷爷管爷爷叫许叔呢?他们不应该是同辈吗?”
虽然心怀疑虑,但也没别办法。
跟药不是根本不熟,两个人完全是因为仇恨才结成同盟。这家伙其实颇有点像刘鸣,说藏十,不打算告诉你,怎逼问也没用;打算告诉你,你捂他嘴都捂不住。索性不去多想,冲个热水澡,给烟烟打个电话,问她爷爷病情如何。
烟烟说黄克武身体恢复得还不错,老爷子常年习武,底子好,现在可以下床走路。她问在干吗,犹豫下,说正在外出帮别人拍文物纪录片。
烟烟没怀疑,叮嘱几句,让注意安全。问烟烟,黄老爷子有没有吐露过什消息。烟烟在那边沉默下,说:“你还惦记着老朝奉事吧?”
女人直觉就是灵。笑笑,说这是大仇,怎可能会忘,不过现在就个人,能做事情也有限。
烟烟那边声音下子慌乱起来,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大概是他记错吧。年纪大,口齿肯定会有问题……”说到这里,她话锋转,“医生说们再休息半个月,就能坐飞机回北京。你可不要擅自行动,有什事等回去再说。就算五脉个人都不愿意帮,也会站在你这边。”
有那瞬间冲动,真想把和药不是计划告诉她。可话到嘴边,忽然想起药不是那冷冷表情,还是生生忍住。
还是先有个眉目再说吧,这样对自己说。
刚放下电话,前台就打进来,说有人来送东西。下楼看,是白天出勤法医。
财帛动人心,有花花绿绿美元开路,那位法医回去之后加班加点,几个小时就把照片给冲洗好。打开信封看,十几张照片,都很清楚,旁边还有底片——这是特别交代过。
烟烟说:“已经听说,你在聚会上找他们帮忙,结果没人理睬,都让那个小药瓶给吓唬住。家里这些人哪,太解,欺软怕硬,唯利是图,别指望他们为个早已死去人去触动条现实利益链。”
“五脉变。”轻轻感叹句。
“不,五脉直没变。”烟烟说,“爷爷最近给讲个许城故事,你要听吗?”
听是爷爷故事,心头紧。
烟烟讲那个故事,发生在民国。当时张作霖即将败退离京,个叫吴阎王警察把五脉人拘在屋子里,强令他们给赝品掌眼,以便卖给京城豪商。这是砸招牌事,五脉中人谁也不愿去,互相推诿,最后还是许城主动请缨,这才得以平安渡过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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