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然跟你说过吧?这些瓷器,都是骨灰瓷。每件,都是曾经敌人或者背叛者。”他边说着,边伸手从架子上拿下个素白茶碗,“你看这个莲瓣茶碗,它曾经是最好竞争对手,头脑
柳成绦拐拐地走到面前,鞋底沙沙地磨着沙砾,充满恶意和怨毒,像是条毒蛇在缓缓游向猎物。
龙王沉声道:“老大,银匠逃,只有这小子让给逮回来。”柳成绦“嗯”声,蹲下身子俯看着:“这些事,您在绍兴就计划好对吧?”
“是啊。”躺倒在地,心中却没有任何恐惧,片清明。
“欧阳穆穆,是您叫过来搅事吧?”
“对。”甚至还有余力笑。
几枪,效果适得其反,车子反而跑得更快。
龙王还要开车去追,咬牙,回身扑上去,跟他缠斗。尹鸿是招来,没他计划不可能实现,无论如何得先保住他性命才行。
那点花架子,哪是龙王对手,几下就被撂倒在地。可这时候汽车已经远远开出去,再也喊不回来。
龙王狠狠吐口含血唾沫,把脚重重踩在小腹上。大声惨叫,他军用皮靴却毫不留情,狠毒地用靴跟戳完,还要搅动几下。
“小崽子,你会死得很慢。”他充满杀意地吼道。说完他抓起条腿,直接拖在地上往教室那边走。背在坑坑洼洼地面上磕得生疼。
“那个碎片,您之前曾动过手脚?”柳成绦本来就是个聪明人,从这次离奇爆炸,点点推演出几乎全部计划。
可惜,他觉察得太晚。
“不,还不晚,您还在手里呢。”柳成绦咧开嘴,不知是在笑还是威胁,眼角那道鲜血正好划过脸庞,流至唇边。
他直起身子,向左右吩咐几句清理现场指示,然后比个手势,让龙王把拖到三楼睡觉房间。进屋子,龙王把脚踹倒在地,用绳子把双手牢牢绑在床脚。
柳成绦用条白手帕把眼角鲜血擦干净,在屋子里来回踱几步:“你知道为什安排你们住这个房间吗?因为这间房子对来说,很有纪念意义。”他停顿下,把视线移向电视架上那排素白瓷器。
此时爆炸后混乱已经初步结束,尘埃落定。幸存下来人跌跌撞撞向外求援,伤者大声呻吟。外面人也纷纷赶过来,七手八脚清理现场。鬼谷子和细柳营顾不得自相残杀,都在先搞清楚自家人还有多少活下来。
龙王叫来个手下,让他赶紧开车去追尹鸿,然后把重重丢在块大石旁,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沦为废墟教室。
欧阳穆穆被两个人抬着出来,那张麻脸覆盖着血污,胸口还插着片金属罐皮。记得爆炸之时,他站得离工作台最近,手里还拿着瓷片,所以受创最深。现在到底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被清理抬出,临时搁在小楼前停车场,密密麻麻摆放着十多具人体,无不是满身烟尘血色。
出乎意料是,柳成绦居然活下来,头白发几乎被灰土盖满。他眼角划出条长长口子,有鲜红血顺着眼角流到白脸上,格外醒目。除此之外,他倒没受什其他伤害,就是腿脚有点不灵便,显然还没从爆炸中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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