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绦哈哈大笑起来:“事到如今,你以为还会相信您吗?退步说,就算您知道,又能怎样呢?这几天都看明白,这个秘密,非得把五罐全开,才能搞清楚。现在欧阳穆穆死,他鬼谷子罐,加上细柳营罐,已经掌握五分之二纸型。只要再弄到另外三件,自然目然,还用你说?”
细柳营纸型,已经被柳成绦精心收藏。鬼谷子纸型,也在昨天被欧阳穆穆拿走放到别地方。两个纸型都不在教室现场,不会被爆炸焚毁。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您替干掉个对手,又送来件大礼。机关算尽,
敏锐,意气风发。”
然后他放下茶碗,又拿起件八福盘:“这件是得力助手,兢兢业业跟三年。可惜小伙子没把持住,还是办件错事。哎,他临死前恳求嘴脸,应该刻在盘子上才对。”
他把盘子放回去,用手抚着那件曲线优美梅瓶,难得地叹口气:“这是情人,英文系。人真漂亮,床上功夫也不错,可惜不安守本分。把她烧成梅瓶,就是为纪念她那令人销魂美好身材。”
每拿起件瓷器,他都会讲个故事。柳成绦双眼闪着残忍而兴奋光芒,甚至带几丝沉醉,这得是多变态才会把敌人们烧成瓷器玩赏。他忽然伸出手,抓住头发猛然揪。头皮阵剧痛,竟被他生生薅下来束头发。
“您对实在太好,会让您享受前所未有待遇——其他人都是火化后才烧成瓷器,你要不要试试活着被送进窑炉,感受下活体入瓷?”
什都没说,知道这个不用回答。
“不着急,您可以慢慢想。会请最好工匠,给您全身抹上瓷泥,外面施层厚釉,只留两个鼻孔。如果您愿意,还可以让他们勾几笔花纹。然后您会被摆进窑里,靠墙站好,慢慢享受几千度高温。烧窑温度上升不快,泥釉传热不高,所以您死亡过程,会很慢。热力让泥釉逐渐硬化,您会发现皮肤被灼热瓷面牢牢吸住,像浑身都贴满熨斗,但是您无处可逃,动都动不,只有脑子还保持着清醒,清楚地感受着皮肤腐烂,肌肉消熔,半熔化高温瓷浆流入你身体,焚毁血管和神经。您很害怕,你会大口大口呼吸,把灼热空气吸入鼻孔,烫熟您那卑贱脑壳。想想看,您可以近距离观察窑变,亲身化为飞灰再融入瓷胎中,这是多少瓷人梦寐以求体验啊——二十四小时之后,会打开窑炉,您已经成为件原大尺寸人形瓷器。如果运气足够好,上面甚至还能固定住您临死前那绝望痛苦表情。哎呀,佛家说人在世间,如居火宅,您这可是暗合佛理,真是太美,太美。”
柳成绦近乎陶醉地在自言自语,沉浸在这种残忍想象中。龙王在旁边满脸钦佩地看着他,感叹说:“不愧是头儿,最多只能想到,片片把他肉剐下来而已。”
“干将莫邪舍身入炉,才换来两口利剑,铸钟娘娘舍身入炉,才有北京那口皇觉大钟。瓷器也是样。若有人魂魄在其中嘶鸣,肉体在其中消熔,那便会让瓷色加倍漂亮。”柳成绦滔滔不绝地说着,去看脸色。
开口道:“难道白口秘密,你不想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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