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服杀掉那名骑兵之后,顾不得擦拭剑身血迹,转身又冲向另外骑。那骑兵已经从马上跳下来,兀自挥舞着长矛,像驱赶鸭子样驱赶着三个吓破胆士兵,压根没想到还有人会反抗。王服左足蹬,身子跃至半空,手腕抖,剑锋便刺破他眼眶,透脑而过。王服趁机拽他身后坐骑缰绳,大腿偏,落到马背上。
“这些骑兵,难道是……”
虽然手刃二人,可王服心中没有丝毫得意,反而震骇无比。虽然黑暗中看不清这些骑兵服饰与旗号,可无论是他们战法还是呼号,都给王服种很熟悉感觉。个可怕猜想,逐渐在他心中形成。
“必须赶紧向董将军报告。”
王服拨马
速度,将那些侥幸向两侧闪避士兵挑中,蓬起无数朵血花。
名士兵被匹骏马撞翻在地,疼得眼冒金星。他支起胳膊刚要起身,就被根长矛刺穿胸膛,整个人哀嚎着被矛尖挑起到半空。直到长矛承受不重量“喀吧”声折断,他才重新跌落到地面,随即被几只马蹄踩断脊梁,彻底没声息。
类似事情不断发生。这条大街本来就不算宽阔,大群惊慌失措步兵再加上源源不断骑兵,更显得拥挤不堪。骑兵们似乎无穷无尽,前队刚刚冲破阵列,后队又旋踵而至,惨叫声和马踏骨裂声音混杂在处,青石路面涂满鲜血、尿液与脑浆。
敌人指挥官似乎没打算采取什战术,单纯要凭借骑兵冲击力来将这支部队反复践踏。
“退开两侧,结阵举矛!”王服声嘶力竭地喊道。这里是城中,不是平原,街道狭窄,骑兵优势很难施展开,如果把现有兵力组织起来,依靠步兵在城内灵活优势抵抗,未必不能战。
可惜在混乱中,已经没人能听到他声音。这里大部分士兵并不知道自己叛乱原因,盲从之人必定茫然,所以在遭遇挫折之后,士气下降极快。在骑兵接触瞬间,这些士兵就彻底崩溃。有人扔掉武器,转身就跑;有人索性瘫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惨号;甚至有人拼命翻越街道两旁围墙,试图躲到房屋里去。
这队骑兵大概是接到死命令,从进入昌德门起就开始直线加速,把整条朱雀大道当成原野。这些疯狂家伙完全不顾朱雀大街低矮逼仄房屋,只是味催促坐骑狂奔。不止名骑兵在冲锋时被两侧屋檐刮落马下,或者在用长矛挑中步兵时候自己也摔到地面。后面人丝毫没有减速意图,就这样踏过自己袍泽身躯,往无前。
骑兵肆无忌惮地冲刷着街道,唯还在抵抗中,只有王服与为数不多几名亲传弟子。可惜混乱中,这点力量实在微不足道。王服亲眼看到自己名弟子被长矛挑得开膛破肚,矛尖上还挂着截肠子,晃晃悠悠。
他愤怒至极,手里长剑陡然划出道闪光,将那名骑兵坐骑前蹄斩断。马匹哀鸣声,倒在地上,那名骑兵在落地瞬间以手撑地,恢复平衡。可惜为时已晚,王服剑已经递到他面门,只听声“扑哧”,他咽喉就被洞穿。
江湖传言“王快张慢,东方不凡”,总结当世三大剑技世家特点。王服作为王家子弟,其剑法速度之快,至少在这许都城内是没有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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