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寿光边说着边双手不停按摩,忽地发觉伏寿双肩往下垂垂,似乎有些失落。冷寿光唇边露出丝洞悉笑意:“不过……陛下可能也有别意思在里头。”
“嗯?是什?”伏寿意识到自己问得过于急切,连忙咬住嘴唇,摆摆头,“算,你不说也罢。”
“臣猜,陛下大概是不想睡地板罢?”
自从那日两人争吵之后,刘协与伏
“你做得不错,不愧是杨太尉举荐人。”
伏寿闭上眼睛,冷寿光按摩手法相当巧妙,让她感觉浑身酥软,筋骨松弛。
冷寿光最初是由曹操亲信王必介绍入宫,实际上却出自杨彪授意操作。他在宫中随侍两年多,不显山不露水。直到禁宫大火张宇去职之后,冷寿光因为背景有浓厚曹氏色彩,被破格拔擢为中黄门,侍候皇上皇后。
这个人低调谦虚,不像张宇那样牢骚满腹,不过行事颇有几分神秘,有时候连伏寿都不知道他想法。对于汉室在私底下活动,冷寿光尽收眼底,每次都会刻意保持段距离,只是倾听,从不发表意见。像今天这样主动出来解围,对他来说,还是头次。
“你这个按摩手法,也是跟你师父学?”伏寿问。
。此皆宠之误。”
卞夫人对他恭顺态度却丝毫不领情,冷笑道:“前几日丕儿骂你,还好心为你回护。现在回想起来,从放任张绣围司空府开始,你所作所为就处处针对们娘儿几个。这点儿丕儿倒比们几个大人看得透!”
荀彧大惊,这个指控太严重,他知道满宠绝非那样人,连忙起身相劝。卞夫人却不依不饶,目光如刀,直戳向满宠心窝:“妾身知道这些全是空口无凭,治不满伯宁罪过。但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
满宠这时候反而从容起来:“臣自入仕以来,片赤心,不曾有半点迁延。”
“不错,你忠心确实不曾有半点迁延,”卞夫人怨毒地瞪着他,嘴角牵动,“是从来没对丁夫人迁延过吧,你们到底是同籍乡亲,对?”
“是,不过这却并非微臣最擅长。”
伏寿睁开眼睛:“哦?你最擅长什?”
“房中术。”冷寿光本正经地回答。
伏寿放声笑起来,个宦官居然最擅长是房中术,这可真是个大笑话。冷寿光也呵呵笑起来。笑够,伏寿对着铜镜,幽幽道:“你说,今日他为何要抱着跳开?自己跳开岂不更快?”
“这说明陛下心怀慈悯之心,有大仁之德。他连敌人之子,都肯降尊纾贵前去施救,何况是您?”
她这句话说出来,尚书台里登时满布冰霜,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五禽戏,可是你杜撰?”伏寿饶有兴趣地问。此时她在司空府临时寝殿里跪坐着,让冷寿光给她按着肩膀。
冷寿光恭恭敬敬回答:“不是,老师确实有这门导引之术。当时看那赵彦问得尖锐,就随口说出来。”
“看来你话还挺可信,暂时唬过那个赵彦——对,你回头去跟杨修说声,让他查查这人底细。孔少府门下,怎会这冒失?就算他只是有口无心没有图谋,到处跟别人嚷嚷,这事也会变得不可收拾。”
“臣已经派人去告诉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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