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跟你说话真费劲——最近许都这连串异动,彼此之间没有配合。估计,大概是杨修急于施展什
“是,安全起见。”满宠回答。郭嘉无可奈何地把碗递回去:“你自己喝吧,还想多活几年。”满宠面不改色地接过碗,把碗肉羹汤饮而尽。郭嘉用手挡住眼睛,把头歪到旁。
这里是许都卫所在,阴冷寂静,到处都挂着冰霜。满宠认为寒冷可以让人思维敏锐,精神抖擞,所以没有设置太多火炉。此时已近夜半,属员要归家,要出勤,只剩下满宠和郭嘉两个人。严格来说,还有个与郭嘉形影不离任红昌,她正蜷缩在郭嘉旁边简陋竹榻上,像只小野猫。
“都安排好?”郭嘉直等到满宠喝完,才开口问道。
“嗯,切如祭酒所规划。”
“很好,那咱们接下来就慢慢等待,看会有什鱼来咬钩吧。”郭嘉悠然自得地拍拍膝盖。满宠在他下首跪坐,双手谨慎地盖伏在膝前毯子上,他从来没在荀彧面前展现过这种尊敬。
愤懑之心,那是不可能。
冷寿光道:“只知‘戏志才’之名,却不知他就是郭嘉,怎可能来许都寻仇?若非刚才看到那人脸,也无法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他抬起头来,双目有些茫然:“人残不可复,纵然复仇又有何用?再说,连华丹亲生父亲都不愿追究,反与凶徒相善,们又算什?”
“华丹父亲是谁?”
“如今正在豫章做太守华歆,华子鱼。”
“哗啦”声,伏寿失手把手中步摇摔到地上。冷寿光道:“世人只道华歆是平原高唐人,与沛国华佗并无关联。却不知两人本是兄弟,华歆不愿被人知道与医者是族,所以改换门第籍贯。”
屋子里陷入安静之中。满宠从来不懂得怎寒暄,他与别人交谈,都是在说明事情。当事情讲完,他也就无话可说。郭嘉闪亮着大眼睛,望向窗外黑暗中某个未知,也没吭声。他脑子无时无刻不在高速运转中——比下半身高速运转时候都多——这种安静,往往意味着个新风,bao在孕育。
毫无征兆地,郭嘉突然把头转向满宠:“杨修这个人,你怎看?”
满宠没有半点犹豫或愣怔,立刻回答:“很聪明,也很果断,是曹公会欣赏那种人。”
“很中肯。不过这家伙性子还是不够稳重啊。”郭嘉歪歪头,“看他今天眼神,好像迫不及待要干掉似——你不觉得,这段时期许都动静,有点像是在水里憋气没憋住,冒出来两三串泡泡?”
“您意思是……”满宠对比喻这种修辞理解向不大在行。
冷寿光兀自喋喋不休,伏寿却没有接话。她吃惊不是华歆与华佗关系,而是想到另外件事。
郭嘉这次秘密南下,目不明。倘若冷寿光所言不虚,他与豫章太守华歆颇有渊源,豫章如今是在孙策治下,莫非江东近期会有什大事发生?那个病痨鬼破坏力有多大,可是没人说得清楚。
“看来南边会很不太平啊。”伏寿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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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里,还真是冷啊。”郭嘉抱怨着,把大裘又裹得紧些。满宠亲手给他端来碗热气腾腾肉羹汤,郭嘉接过碗啜口:“这是你自己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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