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却摇摇头:“多谢太守。不过们不是要南遁,而是北上。”他轻轻在地图上点,眼神中透出几丝坚毅,指头点中位置正是如今白马城外驻扎袁军营盘。刘延手抖,几乎要把手边汤盏碰倒。
“您这是……”
“们去试探下,看看袁绍对汉室还有多少敬畏。”
“汉室不就是曹公嘛,说得这冠冕堂皇……”刘延心中暗想。
与此同时,在那处被指头压住袁军营盘门口,场酝酿已久混乱即将爆发。
马城也并未全无出路。两位且看,在西南处,如今还有条宽约数里通道。不知为何,袁军至今不曾到此,只偶尔有斥候巡逻。若是有快马,两个人要冲回南方,不算太难。”
魏文伸着脖子端详,忽然抬头问道:“你们信使,是否就是从这条路去给……呃,曹公报信?”
“不错。”
魏文道:“袁军兵力如此雄厚,却围而不攻,反而留条单骑可行南下通道,你难道看不出什问题?”这小孩子语气尖酸,说话却大有深意。刘延重新审视地图,言不发。魏文忍不住身子前倾:“问你,军与袁军若是决战,孰强孰弱?”
“袁绍兵力数倍于曹公,又新得幽燕铁骑。若正面决战,军胜机不大。”刘延答道。
大队剽悍骑兵安静地排成三队阵列,他们个个身挎弓箭,腰悬长刀。他们所处位置有些奇怪,前面半已经出袁军主营辕门,后半却还在营中,好像条出洞出到半就卡死在那里蛇。
在队列最前方,是个全身披挂黑高汉子,他正好整以暇地用把宽刃大刀修剪着指甲。他胯下那匹乌丸骏足有些不耐烦,因为缰绳不在主人手里,而是被个怒气冲冲文官抓住。那文官身后不远还站着员大将,但他看上去似乎完全没有帮手意思。
“颜良!你到底是什意思?”公则喝问道,用力去拽缰绳。可那坐骑四蹄如同生根般,纹丝不动,公则拽不动,只得悻悻松开手。颜良身后骑士发出阵哄笑。
颜良收起大刀,诧异表情略带做作:“郭监军,不是给你行份公文?延津附近发现曹军斥候
魏文伸手在地图上点:“白马城是黄河南岸立足,乃是军必救之地。袁绍放开白马西南通道,明显是要你去向曹公求救,他们再围城打援,逼迫曹公主力离开官渡,北上决战。明白?”
刘延脸色陡变。他只纠结于白马城,这少年却轻轻点透整个战局,虽说略有卖弄之嫌,却也显露出高人等眼光与见识。黄河与官渡之间是广袤平原,在那里两军展开决战,曹军败多胜少。真到那个时候,他刘延就是战败第个罪人。想到这里,刘延顾不得礼数,霍然起身,额头沁出细细汗水。
“得马上派人去警告曹公!”
“不必。”魏文摆摆手,“都看得出来,曹公会看不出?你老老实实守你城就行,不要自作聪明,乱阵脚。”教训完刘延以后,魏文颇为自得地瞟刘平眼,刘平却是面色如常,镇定自若地啜着热汤。
刘延现在已经明白,这两个年轻人,定是十分重要人物,可不能折损在白马城中:“马上安排快马,打开南门送两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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