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意思很明白,你想玩可以自己去玩,们不拦着,但绝不要指望朝廷给你什襄助。伏寿其实对孔融也很无奈,她不认为这种文人耍嘴皮子能有什实际用处,可孔融却乐此不疲,大概是为虚名吧?她不由得暗自庆幸当初没把他拉进反曹阵营——这家伙当自己人破坏力比当敌人还大。
于是伏寿道:“这些事情们妇道人家不好参与,荀令君您定便是。”算是表明汉室立场。
两人又闲谈几句,荀彧便告辞。当他离开皇城返回尚书台时,却在门口看到位出乎意料访客。卞夫人荆钗素裙,满面愁容地等在门外,她看到荀彧过来,快步迎上去,连声问道:“可有儿消息?”
曹丕偷偷离开许都事,是他自作主张,除刘平谁都不知道。卞夫人直到当晚,才发现曹丕留在枕下告别信,度昏死过去。得到消息荀彧也吓跳,可已经阻拦不及。卞夫人哭闹不止,直到荀彧吓唬她说,如果再闹下去消息泄露,曹丕定性命不保,她才收起哭泣。
官渡高层也因为曹丕出走而震动番,连郭嘉都向曹公请罪。不过曹公表示,既然孩子愿为国分忧,也该历练番,既然已经去,就做出些名堂再回来。有这句话,这段鲜为人知喧嚣才算彻底平息。
聪敏机变,这些小事,想来难不倒他。”
“您对陛下,可真是信心十足哪。”荀彧毫不掩饰自己担忧。
“那是当然。”伏寿整张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是种自信而幸福笑容,“那可是夫君、当今天子啊,个能在董卓、吕布、李傕、郭汜、杨奉等虎狼之间周旋数年,仍能保全汉室男人。”
没等荀彧回应,她忽又轻声喟叹:“不过荀令君担心,也不无道理。如果有可能,真想赶到官渡,与陛下同进退,也胜过在深宫里每日提心吊胆。”她看荀彧脸色有点僵硬,又笑道,“说说而已,荀令君别这紧张。这点轻重,还分得清楚。”
刚才还对天子信心十足,现在却又担忧安危,女人心,真是矛盾。荀彧心想。伏寿敛起笑意,把略显丰腴身子挺直,她身材本就很高,这挺,对荀彧就成居高临下俯瞰。
卞夫人虽然不闹,却三天两头往尚书台跑,打听自己儿子安危。面对这位焦虑母亲,荀彧点办法也没有。于是荀彧
“对,听说最近孔少府在城里四处游走,可还是为聚儒之事?”伏寿问。
荀彧苦笑着点点头。孔融除到处宣扬赵彦被迫害事情,心意只忙件事,就是搞许下聚儒之议。这最初只是曹氏个小小安抚手段,却被这位大儒抓住机会,大声嚷嚷,传书各地,拳打脚踢弄到今日局面。
伏寿带着丝嘲讽道:“哦,看来孔融是打算把这次聚儒,搞成第二次白虎观啊,他野心不小。”
章帝建初四年,天下大儒群集在京城白虎观内,今文派与古文派展开场大辩论,最终核定五经同异,由班固执笔写成《白虎通义》,成为儒学名典,影响深远。孔融这番举动若是成功,史书上恐怕会大大地书上笔。
荀彧道:“学问之议,有裨人心,乃是好事。可惜眼下战事紧,朝廷无余力顾及,只好辛苦孔少府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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