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吓得遍体流汗,讪讪不敢回答。郭嘉道:“刘太守你紧张什。这件事做得很好。袁绍大军瞬息即至,白马不可久守,早晚是要撤,晚走不如早走。你能主动揣摩曹公心思,先期而动,可是替省不少事。”听他这说,刘延长舒口气,拱手道:“郭祭酒钧鉴,此议并非是所想,实是杨先生谏言。”
郭嘉露出副“早知如此”神情,把视线放到那玩骰子年轻人身上:“德祖,你可真是曹公知己哪,曹公在官渡刚念叨撤退,你这就开始收拾行李。”
杨修上前步,狐狸般面孔有丝得逞轻笑:“白马就是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如早走,这道理不是很浅显嘛。”
郭嘉盯着他看阵,轻轻叹口气:“你何尝不是曹公鸡肋,弃之可惜,用之……”他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用锐利眼神刺向杨修。后者毫不客气地与之对视。短暂视线交错之后,郭嘉无奈道:“你来,就干掉员河北大将,还真是低估你,你说说,这叫以后怎打压你?”
郭嘉坦诚发言把刘延给吓跳,杨修却面带微笑,谦逊地回答道:“那是关将军杀,个随军策士,没出什力——倒是郭祭酒,你亲自跑来白马做什?”郭嘉没回答,而是把身子往旁边让让。杨修往里看去,阵愕然,因为在郭嘉身旁还坐着另外人。这人
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嗯?”曹丕眼睛亮。
“第,关于樊於期人选,已经有着落;第二,王越动向,东山也已经掌握。”
听到这名字,曹丕脸色又变得异常精彩,甚至忘去责难刘平。
夜幕降临之后,白马城却是灯火通明,二十余只军用松油灯笼悬吊在城门口,把四周照得犹如白昼。东郡太守刘延和个年轻人在门口迎候,他们身后城门大开,辆辆牛车正紧张而有序地鱼贯而出,车上放满大大小小包裹,甚至不及绑缚。
很快支部队从远处黑暗中走出来。他们保持着严格方阵,甲胄质地精良,走近城池时会反射火光,看上去像是座闪耀着磷火与腐萤移动墓地。刘延看到他们,微微松口气,把身体拱得更弯。他身旁年轻人抛着骰子,若有所思。
队伍走到城门口就停住,随着数名军官呼号,他们迅速分成数支分队,各自开去个方向,很快以城门为圆心,展开成个半包围保护圈,甚至还体贴地给城内运输队留条通道。
辆奢华精致马车缓缓驶入保护圈内,直开到刘延和年轻人面前,方才停下。车帘被只纤细手从里侧掀开,先是露出大片额头,然后探出个人脑袋。他双眸比头顶夜空还要黑,脸色却白得惊人。
“刘太守守城不易,辛苦。”郭嘉平静地说,同时把枚药丸送入口中,又喝口水。
“这是属下本分。”刘延斟字酌句道,面对这个比他小十几岁人,他丝不敢怠慢。郭嘉看出他紧张,扬扬手掌:“曹公大军已在左近,白马可暂保无虞,你身上担子,可以轻松些——对,听说今日正午开始,白马城头已经冒起浓烟。是不是你算准曹公早有不守之意,提前开始做迁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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