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打个呵欠,似乎对这些事毫不关心。
街上尸体和马车很快都被抬走,围观人也都渐渐散去。司马懿毕竟杀人,被邺城卫请去做笔录,审荣也跟着去。“刘和”下子成柳、卢等非冀州儒生偶像,他们认为他敢于站出来,实在是解气,对冀州儒生横行霸道越发不满。这些人簇拥着刘平,从当街直走回到馆驿,路上七嘴八舌。
到馆驿,刘平借口要休息下,屏退其他人,只留下曹丕在侧。曹丕没多说什,先打盆井水,痛痛快快洗把脸,去监狱里腌臜污气。
过不多时,任红昌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用斗笠遮掩住相貌人。他摘下斗笠,曹丕眼神动,正是刚才打过他司马懿。
“这位是河内司马家二公子司马懿。”
少很多压力。至于那七条人命,本来校尉也是打算杀人灭口,有司马懿代劳,更省事。
司马懿把剑还回去以后。校尉走过来,向两位致谢。审荣说甄校尉你辛苦,校尉苦笑声,连声说家门之事。司马懿奇道:“为何是家门之事?”
甄校尉脸色僵,没有回答。审荣把司马懿拽到旁,悄声道:“他姓甄名俨。刚才驾车出逃,是他最小妹妹,袁熙夫人甄宓。”
“哦?”司马懿眉头抬,这身份倒有趣。
审荣道:“甄宓是袁家老二新娶媳妇,可这女人三天两头想着往外跑,被抓回来好几回,已成邺城笑话——估计这次她又故伎重演,被卫队给追回来。”
刘平忐忑不安地向曹丕介绍。他们昨天得知曹丕入狱后,立刻就赶往赎人,然后被告知次日早上来提人。结果他们抵达之时,正看到曹丕要被校尉抓走,危在旦夕。司马懿急中生智,使出这招乱中取栗,才把曹丕救出来。
目虽然达到,但手段有些过火,刘平知道曹丕性子傲气,无端挨这顿打,不知能否接受。谁知曹丕见到司马懿,立刻走过去,躬规规矩矩鞠到底:“多谢司马公子救命之恩。”
司马懿眉毛挑:“哦?二公子不记恨打你
司马懿奇道:“这大笑话,袁熙也不管管?”
审荣嗤笑道:“据说这姓甄小姑娘漂亮得不得,袁熙喜欢还来不及,哪敢惩治啊,都是给惯出来毛病。现在外头打仗,袁熙在邺城待得少,索性就让她与婆婆刘氏同住。那刘氏也是个懦弱本分人,就更约束不住——不过这话仲达你听听就算,莫要乱说。老袁家家丑,旁人若是知道,可不是好事。”
袁绍共四子,其中长子袁谭和三子袁尚门心思争嫡。而次子袁熙对位子没兴趣,自己又手握实权,地位超然,两方都是尽力拉拢,不敢得罪。所以这个甄氏动辄出走,邺城诸方都是装聋作哑,只在心里笑笑,不敢公开议论。
审荣不想多谈论这个话题,拍拍司马懿肩膀道:“对,那个弘农刘和那讨厌。要不要禀明叔叔,为仲达你出出气?”
司马懿扬扬手:“算,把他书童痛打顿,算是公开羞辱。也不想闹大,你知道?他还是辛毗先生特别批准放进来呢。”审荣狠狠道:“辛先生为人太老实,总被这些鼓唇摇舌家伙骗。哼,若让逮住把柄,让叔叔整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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