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见他眼神闪烁,就知道定是在琢磨什辛辣东西。这时候曹丕补充道:“还从田老师那里套出许攸下落。他如今被袁绍软禁,没有袁绍本人手令,都不得靠近。”
司马懿看眼刘平,后者轻轻摆摆头。刘平找许攸目,司马懿是知道。但曹丕为何要找许攸,这就没人清楚。
这时候直保持沉默任红昌突然上前步,眉头紧皱:“二公子,那辆倒地马车……那个车夫,生得什模样?”曹丕愣,他刚才叙述重点都放在田丰身上,对那辆马车只当是意外事故而已,没多注意。在任红昌要求下,他努力回忆番,略做描述,任红昌情绪陡然激动起来:“
?”曹丕正色道:“若非此计,岂能脱身。大恩还不及谢,怎会心怀怨恨。司马先生您急智着实让人佩服,尤其是杀泼皮时杀伐果断,真是棒极!”
开始曹丕还说得郑重其事,说到杀泼皮时,不免眉飞色舞起来,露出顽童本性。司马懿大笑:“二公子不嫌手段太狠辣就好。”
“父亲说过,要成非常之事,要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举。司马先生你定会成为他知己!”
他说话时双目放光,可见对司马懿是真心钦佩。刘平在旁,表情有些不自然。司马懿为达成目,从来不惮于任何手段,而曹丕恰好也是同类人。两人甫见面,见如故,点都不奇怪。可这种行事风格,刘平并不喜欢,还度想把曹丕扭转过来——可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代,司马懿和曹丕方式才是最合适。
司马懿忽然转过脸来,对刘平道:“陛下你可不要学们。臣子有臣子之道,天子有天子之道,不是回事儿。”刘平尴尬地笑笑,知道自己这点心思瞒不过司马懿,这是他在试图开解自己。
曹丕听司马懿口称“陛下”,立刻猜出刘平把两人身份都告诉司马懿,不禁好奇道:“陛下您对司马先生如此信任,莫非之前你们认识?”司马懿面不改色:“也是靖安曹人,是郭祭酒安插在邺城眼线。”靖安曹在各地都有耳目,多是利用当地大族人,这个理由顺理成章,曹丕“哦”声,不再追问。
接下来,曹丕把自己在监狱内外遭遇讲遍。刘平和司马懿都没想到,关在曹丕隔壁那个健谈大儒,居然是田丰。这个人是袁绍麾下最知名幕僚,无论是声望还是才智,都凌驾于沮授、审配、逢纪、公则等人之上,是冀州派山岳之镇。南阳派和颍川派策动袁绍讨伐曹操时,田丰极力反对,甚至不惜公开指责袁绍,结果惹得袁绍大怒,把他关在监牢里,谁也不许探望。
“你身为曹氏之子,能得到这位河北名士指点,福分不小啊。”刘平道。
曹丕叹道:“那是多伟大个人,能得拜为夜之师,真是幸运。这等人才,却不为袁绍所用,他定会败给父亲。有朝日,要进入邺城,亲自把田老师迎出牢狱。”
司马懿道:“田丰地位极高,对袁绍高层秘密定知道不少。二公子你可曾听到过什?”于是曹丕把田丰临行前那几句话也复述出来。司马懿听完以后,捏着下巴道:“审配对非冀州大族子弟要有动作?这个消息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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