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说着,看到另外名士兵走过来。他面相很陌生,兵服上沾满泥土,右臂还有大片血迹。“什人?”年轻卫兵警惕地喊道,同时抬起长矛。那士兵勉强抬起右臂,抱拳道:“是从前线换下来替岗。”
曹军在前线吃紧之时,经常会把后方驻守精兵抽调上去,把暂时失去战斗力人替回来。年轻卫兵听到这个解释,放下长矛。老兵却疑惑地问道:“怎从来没见过你?”
那士兵苦笑道:“前线仗已经打乱套。哪里吃急,上头就往哪里塞人,根本不管你是哪部,塞来塞去,如今编制全乱套。本是韩浩将军人,结果打着打着就找不到上司,反而来这里。”
老兵点点头,同情地看眼他右臂:“你伤到筋骨没有?拿得动兵器?”士兵道:“不妨事,是左撇子。”老兵又问他现在前头打得怎样,士兵说不太乐观,袁军部队太庞大,经常次冲锋就投入数倍于前兵力,曹军如今凭借地利勉强抵挡,时间久真不好说。
三个人都是阵感叹。这时候阵诡异风声从头顶传来,他们同时抬头,看到幅奇景:三四块形状各异硕大石块在半空飞过,划出数条危险而优美弧线,朝着中军营砸来。他们三个下意识地要躲,好在这些石块没什准头,几乎全部落空,在中军附近田野里砸起片烟尘。
年轻卫兵狠狠地骂道:“霹雳车营那些废物定是打偏!”同时又有点小小兴奋。老兵眯起眼睛,眼神却很迷茫:“不对啊,霹雳车营在中军正北,打得再偏,他们也不可能会把石块扔到身后啊?”
中军大营附近下子变得十分热闹,许多人在大喊,许多人在奔跑。每个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袭击砸懵。这里是什地方?这是曹公主持大局所在,哪怕是支飞矢射进来,都是不得大事,何况现在居然被自家霹雳车砸中,问题可就更为严重。
老兵想到这里,不由得浑身阵冰凉——难道车营叛变?中军不能动,如果车营调转霹雳车方向,朝这边砸来话,不用多,十辆车就足以造成严重威胁。想到这里,老兵急忙想大声向附近同僚示警,这时候,柄冰凉匕首从他咽喉轻快地划过。老兵瞪大眼睛,口中发出呵呵声音,身躯扑倒在地。他临死前最后眼,瞳孔中映入他年轻同伴捂着喉咙倒地模样。
士兵默默收起匕首,把这两具尸首扶起来靠在辕门两侧,将长矛塞回到手里,然后走进门内。周围人影杂乱,呼喊声此起彼伏,没人注意到这里异状。
几乎就在同时间,名曹军士兵放下草叉,离开中军营地旁草场。在他身后草料垛里,殷红鲜血缓缓流出。名书吏掀开帐帘,手里抓着几根计数算筹,脸上挂着副熬夜工作疲惫神色。他回头朝帐篷里深深地看眼,将帘子放下,悄无声息地离开。名哨兵从暗哨位置离开,没有通知任何同僚;名民夫从两辆马车之间爬起来,拍拍头上杂草;位匠人拿起把才被修复强弓,粗粝大手在刚刚绞紧弓弦上来回拨弄;名曲长脾气,bao躁地把麾下所有人都赶到中军营外围,命令他们去加强戒备,自己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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