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里,孔融直不遗余力地把赵彦渲染成是位烈士。袁绍讨曹檄文里提到他名字,甚至赵彦几篇议叙之稿也被到处传抄,四处都在传说这是古文派对今文派次迫害。这个死去人,隐然颇具声势。而现在孔融居然在郑玄祭奠里,把赵彦牌位拿出来,摆明是要抽许都脸。
这个老东西,居然玩出这手。
可徐干不敢大叫,这个肃穆场合如果被他破坏,传出去不是他对赵彦如何,而是他在郑玄葬礼上失态。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温开始唱礼,孔融率领着儒生们向两块牌位鞠躬行礼。
“哼,书生意气,随你们折腾吧!”
徐干重重地把身体往后靠,却发现柱子有点晃动。他有点奇怪,这可是新建筑,柱子怎会蛀朽?他身体又动动,发现柱子又挪动几分,声不祥咯吱声传入耳中。徐干抬起头,这惊非同小可。他看到,这柱子顶端居然被锯掉截,只用个小木块揳在天花板与柱子之间,非常不牢靠。
不能来,不然这次聚儒,会更有热闹看。”卢毓插着腰,大为感慨。
“这人是谁?”徐干随口问道。
“弘农刘家子弟,那可是个神奇家伙,几乎个人就把邺城搅得天翻地覆。”柳毅得意洋洋地炫耀道。
徐干撇撇嘴,这种大话谁都会说。他随口应和着,催促他们赶紧入观,这是最后批人。看看再没什人来,徐干带着几名随员也走进潜龙观,仆役在他们身后把大门“咣当”声关起来。
潜龙观正殿是个宽大空旷大堂,十余根还没漆完柱子支撑着整个建筑。在大堂正中,摆放着郑玄灵位、贡品、蜡烛、其他丧葬奠仪以及摞厚厚手抄儒典。孔融和司徒赵温两个人站在郑玄灵位旁,垂手肃立,宛如两尊泥塑。其他人按照《禹贡》和郡望方位站成几队,直在闹哄哄。
徐干惊慌地朝旁边看去,发现大堂里十几根柱子全都这种构造。这些柱子,可是支撑整个潜龙观重要基础,如果突然断
徐干随便挑根立柱靠着,看看手里名单:有六成是今文派,三成是古文派,还有成立场不明。看来孔融是铁心思要把这次潜龙观聚儒搞成今文派盛宴。不知道荀尚书会不会亲自到场,他如果来话,古文派或许能稍稍振振声势。徐干忽然惋惜地叹口气,其他人都在前线建功立业,自己却只能盯着这群没用儒生,看着他们争论这些没什意义话题。他第次觉得,满宠去汝南,似乎比自己还要幸运些。
随着声浑厚鼓声响起,所有儒生齐刷刷地看向孔融。孔融轻咳声,走到正当中,轻轻抬手,大堂里立刻变得非常安静。孔融严肃地环顾四周,把笔放下,大声说道:“今日们齐聚于此,是为祭奠两个人。”徐干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不对劲。
“两个人?不是郑玄个吗?还有哪位大儒死?”
这时孔融从怀里取出块牌位,上书“赵公讳彦之位”几个字,他郑重其事地把它放在郑玄旁边,拜三拜。下首儒生片哗然,指着这块牌子议论纷纷。
“不好!”徐干脸色变。赵彦之死是怎回事他很清楚。可他知道,并不代表天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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