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听到这个安排,大笑起来:“好,好,这个设计好,果然是只有河北幕府才有特色。曹操听,定不会起疑。”
公则是颍川派,许攸却是南阳巨头,两者互相陷害使坏,实在是袁营最平常不过风景。蜚先生编造这个理由,任谁都觉得理所当然。刘平甚至怀疑,公则可能真有这个打算,只不过真戏假作而已。
刘平心里又是转,不由得佩服起蜚先生来。这个理由不光是为瞒过曹公,也暗暗含层牵制许攸之意——为让靖安曹笃信不疑,许攸在邺城妻儿会被假意收押。若许攸顺利完成任务,妻儿原样放回;若许攸有什二心,这假戏就会真作。这个许攸叛逃理由,反而成他无法叛逃原因。
刘平看向许攸,他却似乎没看出这层意思来,高高兴兴地挥舞着右手道:“既然曹公粮荒,那此去曹营,正好以粮草入手,趁机攻心,让他来乌巢就粮。”说到这里,许攸三角眼扫视圈,目光落到蜚先生身上,指头点:“不过你们可不要自作聪明,先把乌巢粮草运走。那里积屯咱们全军大半粮草,对曹军可是个大大刺激。你们转移粮草,剩个空壳,曹公说不定就不来。”
许攸话不太好听,但蜚先生只能点头称是。许
跟数倍敌人作战,是个鸡肋般位置,既然淳于琼主动请缨,大家也就乐见其成。
淳于琼拿到自己喜欢位置,心满意足地离开院落。
寒暄几句以后,刘平对许攸叹道:“朕这次举荐许卿,是因为卿与曹操有旧。但细细想,这举实是把你往火坑里推。曹营谋士众多,郭嘉狡黠,万识破——卿可就危险。”
许攸摸摸尖尖下巴,朗声道:“为汉室尽忠,乃是臣子本分。再者说,身秉大义,郭嘉又岂是对手?”他笑声尖细,像只被踩住脖子公鸡。蜚先生独眼闪过丝光芒,对这句话不屑顾。
刘平拍腿赞道:“说得好!难怪袁将军放着诸多谋臣不用,反而两次急信把卿从邺城召来,果然只有借重卿之高才才能抗衡郭嘉。”许攸听到这句话,神情为之滞,露出狐疑之色。刘平微不可察地使个眼色,许攸立刻咧开嘴大笑起来:“陛下所言不错。看曹营那些策士,都是土鸡瓦狗,不足为虑。”
蜚先生敏锐地从两个人对话之间嗅到丝古怪味道,可他不清楚这异样从何而来。不过蜚先生没有过多纠结此事,他嘶哑着嗓子对许攸道:“您前往曹营理由,在下也安排好。”
“哦?说来听听。”许攸好奇地问。
许攸要扮演角色,是从袁绍营中叛逃之人。他为何弃强从弱,必须得有个站得住脚理由,否则人必生疑。蜚先生从怀里拿出份书信,搁在许攸身前:“这是东山截获封官渡送往许都催粮文书。”
许攸打开看眼,啧啧叹道:“都说曹阿瞒这几年屯田有方,攒不少家底,想不到官渡战米缸就快见底。”
蜚先生道:“您拿着这封书信去见主公,献上分兵袭许之计。而公则趁机进谗言,说您与曹操有旧,此举是明帮河北暗助曹氏。主公大怒,将您在邺城家人寻个罪名收监,还要把您投入监牢。您走投无路,只得南下官渡投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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