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俯身把骰子从泥土里捡起来,拍干净,露出丝狞笑:“他郭奉孝也不是神仙,千算万算,他也算不到会有队迷路袁军做替罪羊,替咱们在楼车城下全军覆没,给咱们留转圜余地。”
按照常理,蜚先生若在此设伏,定会把周围清理干净,不让意外搅局。这队袁军莫名其妙地头闯进来,说明他们军中沟通出问题。也许是孔融事情刺激到袁绍,使得这个计划不得不提前发动,以致出现意外。
“转圜?怎转圜?”张绣有些烦躁地跺下脚。
杨修朝着身后队伍两个身影投去瞥:“这就是郭奉孝第二个算不到地方。”
几十条木船在夜幕下乌巢大泽飞快地前进着,船底无声地割开水面,分出两道浪花,像是锋利匕首在裁着布。这些木船没有船帆全靠划桨,在水中走得飞快,每条船上都密密麻麻地站满士兵,吃水很深。在远处,个不起眼火点正在岸边缓慢地转动,如同夜空中北斗样醒目。
”杨修道,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乌巢城屯粮极多,过往车马定频繁,道路应该被压得十分平整。而那条大路虽然平整,但路上坑洼凹凸之处实在太多,像是匆忙急就而成新路。”
张绣也非庸才,听杨修这分析,立刻豁然开朗。杨修继续道:“无论是这条路,还是那座可笑楼车假城,放在白天都是破绽百出。只有对夜晚行军人,这种伪装才有迷惑性——这说明什?这是给咱们量身打造陷阱!他们早就打算在此伏击!”
“那不对啊。们直是按照地图走,袁绍怎能未卜先知,在个错误地方修路筑城等们来呢?”张绣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杨修冷笑声,指着张绣胸口道:“如果说,这张地图本身就是错呢?”
张绣哑然。他这张地图,是靖安曹提供,上面标记着官渡、乌巢、阳武等些重要地点之间距离关系。如果有人在上面做点手脚,就会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主公,军已经接近乌巢。”许褚向身后人抱拳。他全身披着重甲,像是头棕熊。
“张绣那边有消息?”声音醇厚,又带着点点疲惫。
“靖安曹已看到袁营举火,伏击应该已经开始。”
“唉,若非仓促,本不必如此牺牲……”声音遗憾地叹息声,弹动手指,“就按计划去做吧。”
许褚肃然
“可是……为什?”
杨修道:“张将军到现在还没醒悟?你是杀曹昂降将,是汉忠臣儿子。咱们不过是吸住袁军注意力弃子,曹公真正奇袭部队,恐怕已经摸进真正乌巢城啦。”说到这里,他狠狠地把骰子扔在地上,第次露出怨毒神色。
之前郭嘉对杨修各种小动作都很容忍,这让杨修产生错觉,心中懈怠。没想到郭嘉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要把他和张绣口气全都除掉。当杨修注意到这点时候,已经太晚。
听杨修话,张绣霍然起身,心中震惊无以复加。难怪自己从前线被突然抽调回来,难怪配备都是没有经验新兵,难怪定要夜晚出击。原来这切,只是让自己去当弃子,就像他们把那小队袁军当成弃子样。
张绣脸色有些发白:“那们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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