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巢城并不是特别大,他们很快就抵达府衙门前。这座府衙和其他城市府衙不太样,它是座背靠高墙石制建筑,分为三层,每层建筑外围还有拱形边墙,与其说是个府衙,倒不如说是个城中要塞。这是当年为抵御乌巢水贼而修造,因为不太好拆,所以占领者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都没把它拆毁,留到现在。
许褚没有立刻冲进去。天子既然在乌巢出现,那他周围定有袁军护卫据险抵抗。在清剿干净之前,他可不想让主公冒风险进入。他正考虑如何分派人手,忽然名虎卫发出声叫喊,许褚疑惑地朝另外个方向看去。他看到,在火把和灯笼映照下,缕青烟袅袅升起,很快青烟转成黑烟,愈加浓烈。
“这是谁擅自先动手?”许褚眉头皱
道:“属下明白。”
整个船队在乌巢大泽纵横交错水道里小小转个弯,朝着岸边飞驰而去。如果是大白天话,那岸上人就会看到,每条船船头都站着名乌巢水贼。他们不时发出指示,让船只避开过浅水道或暗礁,以最高效率接近目地。
船队很快就抵达大泽某处岸边,曹军士兵争先恐后地跳下船,在岸上迅速集结。在这些队伍中,有许多张在大泽贼穴里非常知名面孔,有些人甚至还曾因为奋勇杀敌而被袁绍嘉奖过。这股曹军从下船到整队只用半个时辰不到时间,而且全程几乎没发出过声音,只有凛凛杀气逐渐凝集。
他们登陆岸边,距离乌巢城北门只有几十步之遥。乌巢城背靠乌巢大泽,三面陆地都是严兵把守,只有靠着大泽北面防守相对空虚。在这样个漆黑无月夜晚,乌巢城北面甚至连火把都没安放把。所有人都觉得,曹军在大泽损失惨重,已经被吓破胆,绝不敢穿越杀机四伏乌巢水面。
这股曹军在许褚指挥下飞快地跑到城墙底下,拿出钩索朝上抛。十几名腿脚利落虎卫攀住绳子朝上爬去,不会儿就到顶端。他们猫着腰把钩索换成绳梯,让更多人爬上来。没过会儿,北门居然就被这些先锋从里面推开。
“备火!”许褚发出命令,他身后士兵们纷纷从身上解下根缠着白布粗大松枝,用火引点起火来。开始是十几个火头,然后扩散到几十个、几百个,乌巢城和乌巢大泽之间下子被无数火光充满。
“杀!”许褚大喝声。
数千名士兵也随之大喝,连天空云都为之颤抖下。曹军奇袭部队像把锋利戈,狠狠地啄向乌巢城缺口。曹兵沿着城门冲进去,然后散开到每条街道。直到这个时候,守军才意识到城被突破,他们惊慌地拿起武器,试图去阻挡。可羸弱运粮兵又怎可能是这些精锐对手,散乱抵抗几乎没有效果。
乌巢街道很狭窄,两侧空地几乎都被辎重填满。许褚和虎卫们组成个圆阵,把中间披挂甲胄主公保护起来,快速推进,直扑向府衙。开战前乌巢本为曹氏所有,所以城内布置他们都非常熟稔。
府衙是天子所在,是这次行动最为重要目标,甚至比焚粮还关键。只有等到天子到手顺利离开城池,攻占乌巢城各处屯粮要点士兵才会放下火把,开始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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