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翻身上马,冲邓展抱拳,双腿夹马肚,飞快地冲入黑暗之中。等到天子离开以后,邓展把几具东山守卫尸体拖入密林,用树枝盖住,然后走到密道入口,把藤牌盖到上面再覆以泥土和野草,确保外人看不出破绽。他忙完这切,向着熊熊燃烧乌巢城叩个头,这才悄然离开。
曹丕并不知道邓展在这头替自己掩饰,他俯下身子正飞快地在密道里爬行,嘴里还不时发出低吼。整个人现在滚烫得如同块火炭。宛城真相和杨修挑拨让他陷入极其痛苦境地。他感觉只有把自己投入到极端环境中,激发出更加强烈情绪,才不会被这股矛盾痛苦火焰所烤化。
他猫着腰,埋头朝前冲去,突然脑袋砰声撞到什,身子停止前进。在黑暗中曹丕什也看不到,只能伸手去摸。这摸,让他摸到块冰凉金属,很窄,而且很薄,边缘非常锐利,差点割伤曹丕手指——这是把剑!而且刚刚杀过人,刃身上还残留着粘腻黏体。
密道里有人!而且这人还握着把剑。他从府衙进入,和曹丕逆向对爬,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谁,结果两人撞到起。
“哼……”对面传来声被强行压抑住呻·吟。曹丕本来火炭般滚烫身体陡然变得冰凉,这声音他太熟悉,是曹丕梦魇根源——王越。曹丕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漆黑、狭窄密道里碰到他,下子心慌意乱起来。这里无法闪避,只消王越轻松递出剑,就可以取走他性命。
仲达?他也来?”刘平喜。
曹丕神色黯:“为掩护逃走,他落到张绣和杨修手里。”他说完这句,却发现刘平神情如释重负,微微有些恼怒。曹丕以为刘平是天性凉薄,却不知他是知道杨修和司马懿都是自己人,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过曹丕无暇顾及这些琐事,他扯衣襟,急火火地问刘平道:“你知道怎进城吗?”
他原本以为乌巢大火是曹操奇袭成果,可跑过来以后却发现四门紧闭,城内喧腾,心中隐隐觉得不妙,担心父亲中敌人圈套被关在城里,就像当年在濮阳样。刘平沉吟片刻,指那小山丘:“这里有条密道,可通城内府衙。就是从那里出来。”
“城里什情形?”
“果然最终还是死在他手里吗?”曹丕闭上眼睛,濒死绝望像是冰
“不知道,直被关在府衙里。不过听动静外面打得很厉害。”
曹丕把马匹缰绳塞到刘平手里,说:“陛下,你快乘马走吧,要去救父亲。”然后朝那密道入口跑去。刘平愣,说:“你个人进去有什用?”曹丕猛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语带苦涩地回答:“要代人赎罪。”
刘平完全没听懂他话,曹丕也无意多做解释,瘦小身子晃,在洞口消失。他离开以后,邓展才从林中阴影走出来,平静地看眼密道,对刘平道:“陛下,你就此别过吧。”
刘平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们只有匹马,为确保速度,只能让刘平个人骑乘。更何况,心灰意冷邓展在官渡战场上已别无所求,他不会反曹,也不会助曹,跟随在自己身边只会徒增烦恼。
“好好欣赏这场大战结局吧,希望那些异乡之人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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