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不要……”黑暗中声音异常疲惫,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
“你没得选择。从你学王氏快剑那刻开始,就注定要与这些情绪纠葛辈子。你亲人会因此而痛苦,你兄弟会因此被折磨,你朋友会与你决裂背叛,你敌人无时无刻不掀开你伤口,你梦魇将跟随你直至死亡。”
“不!不要!宁可现在就去死!”曹丕疯狂地大叫起来,他大哭着弓起身子朝前扑去,前方是王越剑尖,可以帮他结束掉这切噩梦。
黑暗密道里,响起“噗”声,这是金属刺入血肉声音。曹丕瞪大眼睛,保持着扑击姿势,两片干裂嘴唇嚅动着却发不出声音。他发现自己撞到不是剑尖,而是剑柄。王越不
凉井水泼在篝火堆里。可他等下,对面仍旧没什动静。曹丕睁开眼睛,感觉到地面似乎有什东西在流淌,伸手探,手感和剑刃上液体差不多,滑腻中还带有腥味。
“难道王越受伤?”曹丕心中惊,谁能让这个剑技无双大侠受伤?而王越受这重伤还要爬进密道追击,他到底追是谁?难道是天子?曹丕很快否定自己想法,刘平技击水平很高,但绝不是王越对手,弄伤王越定另有其人。
无论如何,王越显然是受伤不能动弹,爬到这里已经是他最后力量。曹丕想到这里,眼中散出戾气,眼下是个绝好机会,可以让自己终结梦魇。可他身体稍微往前探点点,立刻被那冰凉剑刃顶住咽喉。
“是谁?”王越微弱声音传来。曹丕把心横,脱口而出:“曹丕!”他已经厌透隐瞒身份,希望这件事能够有个直截当结束。他甚至隐隐希望,这做能让自己不再承受宛城真相痛苦。
这个答案出乎王越意料,他沉默良久,却没有对这个仇人儿子动手,反而开口道:“跟说说,史阿和徐他是怎死。”王越语气,就像是师父吩咐自己弟子样淡然和蔼,没有丝毫敌意。曹丕咬咬牙,简单地把他们两个事说遍。王越叹道:“游侠兴于非命,死于非命,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
曹丕没有接茬,他感觉压在自己脖颈剑又增加几分力道,死亡预感像根死人冰凉手指缓慢地划过脊背,他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于情于理,该把你在这里斩杀。可如今王氏快剑只剩你个传人,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来到面前。不知道老天爷这是什意思,是让报仇,还是让交代后事?”王越口气里也带丝迷茫,贴在曹丕脖颈上剑被悄然撤回数寸,可曹丕知道,那剑尖在黑暗中仍旧对着自己。
“你现在心很乱,贴着剑身就能感觉到。”王越声音变得虚弱,但语调依然笃定,“到底是因为什?是因为惧怕死亡,担心亲人安危,还是因为见到,让你梦魇变得壮大?——还是说,你接触到什不该知道秘密,变得无所适从?”
“别再说!”曹丕低吼起来。
“呵呵,刚才说那些事,样不少,也全部都经历过。每把王氏快剑,都是被无数负面情绪淬炼而成。那些疯狂和失落,那些仇恨和惶恐,都将汇成往无前戾气,附着在你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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