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急也会咬猫,注水蔑篙也能扎人。”
吴定缘仰起头来,此时天空已是阴云密布,眼看场瓢泼夏雨即将降临。
以对只得把缰绳在手边挽又挽。
“等摆脱追兵再说……”
“掌教你不能总这逃避。”昨叶何声音变得尖厉,“你仔细想想,从你在扇骨台救下太子开始,每步都是被动卷入,心不甘,情不愿,可曾有刻是你自己主动要做些什?”
吴定缘沉默地驾驭着坐骑,看着前方沼泽双眼却没有焦点。
“若你还是那个没出息蔑篙子,也还罢,但你现在是铁福缘!眼看距离京城越来越近,掌教你必须早点想明白,自己到底是谁,真正想做什。若还是味逃避暧昧,在那个龙潭虎……”
话未说完,只大手突然捂住昨叶何嘴。她本以为是吴定缘被说恼,可耳边立刻传来严厉声音:“不要出声!”昨叶何立刻不动。吴定缘勒马匹,翻身下地。他先挥手示意后方苏荆溪停住,然后盯着脚边那处小水洼。只见水面正微微泛起涟漪,圈接着圈,很有节奏地向外扩散而去。他毫不犹豫地趴在地上,用耳朵仔细听片刻,旋即起身。
“追兵不远。都是骑兵,数量至少有两个哨。”
吴定缘面色凝重地说,同时忧心忡忡地看向来时小路。在潮湿泥地上面,是两长串清晰马蹄印。即使月亮渐渐被浓云所遮挡,可在有心人眼里,这些蹄印还是如火炬般醒目。沼泽就是把双刃剑,虽然迟滞骑兵推进速度,但同时也给他们留下更清晰指引。
吴定缘拽辔头,声音有些嘶哑:“这样下去,们恐怕没出沼泽就会被追上。必须把他们都干掉,才有出路。”
其他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不太适应吴定缘这突然积极。干掉追兵?谈何容易,少梁兴甫,只剩个伤员和两个女子,怎去跟人家两个哨精锐骑兵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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