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叶何没回答,反而又问个问题:“问你,是二品礼部尚书大,还是五品武英殿大学士大?”
“当然是品级高大……吧?”吴定缘被昨叶何盯得有些心虚。
“那再问你,皇上有事,是跟六部尚书商量,还是跟大学士商量?”
“呃……”
昨叶何摇摇头:“掌教你若连这些都不知,还是别去京城,找错关键人物,反惹来杀身之祸。趁早回金陵养老吧。”
吴定缘沉声道:“张泉说,只要设法把太子还活着消息送进城去,就行。”
如今太子胜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狻猊公子与山东叛军追袭于外野,汉王在京城挟持整个朝廷,敌实力可谓天壤之别。但是,汉王切谋划,是建立在洪熙皇帝与太子俱亡前提下。任何个没死,他便没机会角逐帝位。
所以对朱瞻基来说,最简单制胜之道,就是让京城里关键人物知道,太子还没死,太子在赶回来路上。只要这句话传给个正确人,汉王计划便会崩盘,届时太子早来天晚来天,都无所谓。
张泉这着急地把吴定缘派出去,目就在于此。
“张侯他说得容易。可掌教你去过京城吗?知道该找什关键人物吗?”
:“从第次见到掌教,你就是脸愁闷,褶子里都透着丧气。可从昨晚开始,你居然是在笑,对,就是现在这样,你别故意板着脸,那样更明显。”
吴定缘只得把脸背过去:“你到底想说什?”
“掌教你居然接下张泉委托去京城,肯定是有原因。”
“只是不想在船上待着。看到太子脸,就头疼。哪如自己赶路这爽利。”
昨叶何抚抚马耳朵,语气感动:“看来掌教你已经想通。为圣教存续大业,甘愿与朱明宗室摒弃前嫌。”
吴定缘不太高兴地抖缰绳,把速度提高点:“那你说说看,这都是怎回事?”
“启禀掌教,本朝自从胡惟庸之后,便再
“关键人物,自然是去找当朝宰相。”
昨叶何听这个,笑得从马上跌下来:“您这是从哪里听来戏文,大明何曾有过什宰相?”
“胡说什,李善长不是宰相吗?胡惟庸不也是吗?”吴定缘不服气。
“那叫丞相,而且只有他们几个当过,很快就没。”
“后来就没宰相?那宰相活谁干?”吴定缘关于朝廷高层各种常识,都是从金陵酒楼瓦子里听来,多是荒诞不经民间想象。
“胡说什!你们白莲教和他们朱明宗室,跟仇怨都还没结。”
“那就怪。”昨叶何眼珠转,“若是不愿与仇人为伍,就该把甩,直接返回南京过小日子;若有心为铁氏族报仇,就该坐山观虎斗,看着汉王跟太子打得头破血流。可掌教你却千辛万苦往北京赶,不是为给圣教博个功勋,还能是为什?”
“总之不是这个。
“难不成,是为苏姐姐?”
吴定缘骑在马上,动作明显僵下。昨叶何眨眨眼睛,忽然笑道:“看来这枣糕得省着点吃,以后凑齐生地黄、桂圆、莲子,好给掌教道喜。”吴定缘还没说什,她突然收起戏谑,杏眼里透出两道犀利光芒:“可是,掌教你真明白,到京城该做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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