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陵正式动工,是从洪熙元年七月开始,也就是宣德皇帝登基后个月。为此南京守备襄城伯李隆亲率军士万人,南京附近卫所旗军以及匠户等十万人前往助建,另外又从河南、山东、山西、直隶等地区征调五万名民夫。
如此规模人力动员,加上陵园设计不算繁复,建造速度自然很快。同年八
州正式打起反旗之后,宣德皇帝终于动。他御驾亲征,带领京营大军把乐安州团团围住,四周神机铳箭,声震如雷。在这种恐怖震慑之下,汉王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有点胜机,主动出城请降。
宣德皇帝指定身边个叫于谦年轻御史,历数汉王罪行。史书记载于谦:“正词崭崭,声色震厉。高煦伏地战栗,称万死。”完美地完成任务,令宣德皇帝龙颜大悦。这让他接下来仕途帆风顺。
不过宣德皇帝并没有杀掉汉王,而是将他们父子带回京城,关在西安门内。但其他参与者就没这幸运,被砍头有六百四十余人,戍边者千五百余人,编边氓者七百二十人。可想而知,朱高煦叛变规模有多大。
虽然从现有资料里,们无从判断朝中重臣有谁参与这场叛乱。但从京城动静来看,汉王绝不是孤军作战,定是内外呼应,才有胜算。其中最值得怀疑,正是太子太保兼礼部尚书吕震。
吕震虽然官运亨通,但性格佞谀倾险,操行无取。他在这场汉王之叛中并未受到什牵连,但在汉王覆没稍前时期,突然离奇,bao毙。史书上说他去祭祀太庙,在西番僧人那儿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回家之后突然死,算得上是件奇事。
汉王这个人,当真是骨子里桀赘不驯。他即使被禁锢在西安门内,依旧没夹起尾巴老实做人。《国朝献征录》里记载他结局:有次,宣德去探望汉王,没想到汉王伸脚,把他绊个大马趴。宣德这次可真是气坏,找来个三百斤铜缸,直接把他扣在地上。汉王还不服,试图把大缸举起来。宣德命人在旁边烧起炭火,把汉王硬生生烫死在里面。而汉王十个儿子,包括朱瞻折、朱瞻坦、朱瞻域在内,并处死。
都惨到这份上,居然还主动作死,只能说汉王真是性情中人,宁可不要性命,也要好好出口恶气。在解决汉王同时,宣德皇帝还在忙碌于另外件事:为先皇修建陵寝。
这事本来不算奇怪,哪个皇帝登基之后都会干同样事。可麻烦就麻烦在,朱瞻基必须同时修两座陵寝。
永乐七年,朱棣选定京城北边黄土山,改名天寿山,开始修建自己长陵。长陵规模宏大,工程浩大,直到永乐十年,方才修完地下部分,但地上部分始终没有彻底竣工。洪熙皇帝即位之后,长陵工程仍在继续。可谁也没想到,朱高炽在位不到年便突然去世,别说他父亲陵寝没修好,连自己都没开始动工呢。
两座陵寝,都要朱瞻基来主持修建,这个负担可是不小。好在洪熙皇帝临终遗诏:“朕既临御日浅,恩泽未涣于民,不忍复有重劳,山陵制度务从俭约。”于是朱瞻基在长陵西北不远处选定下葬位置,亲定规制,是为献陵。献陵规模与设计,完全遵照洪熙遗愿,不张奢华,力求简朴,很多建筑能省则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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