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闻曹是蜀国特有秘密情报部门,隶属于丞相府,素以精干和效率著称;其功能就是对敌国情况进行搜集、传递、整理并加以分析。蜀汉向极为重视情报工作,诸葛丞相认为良好情报工作可以弥补蜀军在绝对数量上劣势。因此,早在南征期间,诸葛亮就委派参军马谡在汉中亲自指导对魏国情报工作。马谡以刘璋、张鲁时期旧班底为基础,设立司闻曹,并逐渐建立起套针对曹魏缜密情报网络。而陈恭从事则是最为危险卧底工作,象他这样在敌国境内以假身份活动第线情报人员被称为间谍。
陈恭出身于凉州安定郡,后来直到十几岁才随父亲迁移到成都。正因为如此,他被当时主管情报事务马谡看中;经过番严格训练之后,他被派遣到雍凉担任间谍。事实证明马谡眼光相当准确,陈恭在这个位置上表现相当优异,不仅
“唔……”
陈恭听到他这说,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谈话。于是陈恭让驴主将驴子牵出,从怀里掏出五串大钱交给他。驴主千恩万谢地接过钱,还殷勤地为驴子套上套驮具。
两个人目光交错,都会意地点点头。
陈恭牵着驴子走到处没人角落,将它背上驮具取下。这副驮具形状是个扁梯形,里侧用柳木围成个框架,外面再用熟牛皮蒙住,颇为坚韧,可以耐住长途跋涉。陈恭把手伸到驮具底座沿着边缝来回抚摩,很快就发现其中边牛皮是可以掀开;他看看四下无人,将牛皮小心翼翼地掀起角,然后把手伸进驮具空腹中,取出张折叠好麻纸。陈恭将麻纸揣到怀里夹层中,接着把牛皮按原样蒙好,若无其事地牵着驴走出来。
接下来他又走访几家驴马贩子围栏,买三头驴、两头骡子和两匹马。等到太阳落山时候,陈恭将买来所有牲畜赶到太守府马厩,谢绝同僚起去喝酒建议,直接回到自己家。
他目前是单身,邻居们都知道他妻子在搬来天水郡之前就病死,而他直没有续弦打算,现在只有个又聋又哑老仆人帮他料理家务。
回到家以后,老仆人为陈恭端来碗加香菜与芸豆羊肉羹,还有两条煮熟地瓜。陈恭接过碗,挥挥手让他下去休息,自己则走进卧室,把房门都掩上。卧室不大,屋子两侧全是书架,上面摆放着厚薄不均诸多卷帙;靠窗是张床,床边还摆着张红漆几案,旁边是扇绘着条着七盘舞舞女屏风。
当确认屋子里只有他个人以后,陈恭把屏风拉到自己身后,然后跪到几案前点燃蜡烛,掏出藏在衣服夹层中麻纸。
麻纸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用蝇头隶体写字,其中分列魏国政务外交、军队驻防、经济变革、人事调动、民心波动等诸多领域二十余条情报,相当详尽,其中不少条都属于相当级别机密资料。而这些只有中央尚书、中书两省和相府高级*员才有权限调阅资料,现在却在这个天水太守府小小主记眼前览无余。
事实上,除天水太守府主记之外,陈恭还有另外个秘密身份,那就是蜀汉丞相府司闻曹驻天水地区间谍,主管关陇地区曹魏情报搜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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