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道观”,等候多时荀诩和裴绪问他们进展如何。马忠将整个事情经过讲遍,荀诩低头沉思没发表意见,裴绪则咬着腮邦子,脸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想笑表情。
高堂秉站出来,目视着前方说:“这次行动失败,责任全在。是贸然出手导致阿社那无法接近目标,无法与其拉拢关系,愿意承担责任。”
荀诩抬起头,拿指头敲敲案几,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回答:“你真愿意负起责任来吗?”
“当然!大丈夫绝不会推卸。”高堂秉挺直胸膛。
““你弄砸计划,那就该由你来弥补。那……就由你取代阿社那位置,去接近柳萤吧。”
见他挺身而出,也只得随之站出来。不明就里阿社那则站在远处,有些莫名其妙。
士兵大怒,拿起刀鞘当做武器冲高堂秉砸下来,却被这名靖安司精英侧身闪过。他利用那士兵侧翼大空破绽挥出拳。只听“哎哟”声惨叫,士兵被拳打到墙边躺倒在地。其他三名士兵见状不妙,都抽出刀围上来,高堂秉面无表情地沉着应战,出招不多,但每拳出去都必然会有人倒下。没过会儿,四名士兵全被打倒在地不能起来。
马忠和廖会没有上前帮忙,高堂秉是靖安司乃至整个司闻曹第格击高手,他师傅就是华陀弟子吴普,擅使五禽戏。与他对拳是那几名士兵不幸。
击倒那四名士兵以后,高堂秉走到柳萤身前,将她口中脏布取出来扔掉,从怀里取出个皮囊,冷冰冰地说:
“给,漱漱口吧。”
荀诩这句话让屋子里所有人都大吃惊。高堂秉个性古板耿直,不苟言笑,除工作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娱乐——至少他同僚们从来没发现他有任何娱乐——是个严肃到有些过分家伙。而现在荀诩却要派这个最不可能与女性调情人去使用美男计勾引柳萤。
“们目是让目标对们人产生好感,不定是阿社那,任何个人都可以。现在既然是高堂秉英雄救美,已经有感情基础,派他去是顺理成章。”
荀诩试图给他们解释,但其他人包括高堂秉自己都露出无奈表情。这个人事安排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柳萤开始似乎没反应过来,直到高堂秉重复遍,她才接过皮囊将嘴洗洗,把它递还给高堂秉,后者。高堂秉伸手将皮囊取回来挂到腰间,他不小心碰到她手,让少女瞬间脸红。
“你能站起来自己走吗?”高堂秉也不搀扶她起来,只是低头对她说。
“能……”柳萤点点头。听到柳萤回答,高堂秉淡淡说句:“请多保重”,然后转身要离去。柳萤“哎”声,伸手将他喊住。
“还有什事吗?”
“不,没有……”柳萤半撑起身体,欲言又止。高堂秉看她眼,面无表情地转身朝巷子另外侧走去,马忠、廖会跟在后面好象是跟班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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