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但对于从事情报工作靖安司来说,没有消息就等于是坏消息。
“很好,这次军谋司和靖安司合作很好。”冯膺满意地点点头,踱进屋去视察工作。等到他离开以后,狐忠才凑到荀诩跟前,细声道:“喂,对上司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呐。”
“这叫做有侧重地进行汇报。”荀诩装作面无表情样子回答。狐忠嘿嘿笑,拍拍他肩膀,又问道:“去年九月那条消息好看吗?”
“非常精彩。”
两个人对视眼,彼此心知肚明。狐忠没有继续问下去。两个人在这方面很有默契,这种默契在以前很多次行动中起决定性作用。
三月二日,冯膺大早就来到“道观”。他身为这件案子主管,直不大放心,惟恐已经惹出大乱子荀诩又会生出别风波。到时候不只是荀诩失败,就连冯膺也会被人置疑领导部下能力。他必须牢牢地把这头爱四处乱跑野马套住,确保它按自己路子前进。
军谋司从事狐忠也跟随前往。荀诩从他司里借两个人,调令上截止日期是今天,按规定狐忠必须亲自前往销令。
两个人抵达靖安司时候,荀诩已经等候多事。他见冯膺和狐忠,立刻带着笑脸迎上去,露出切顺利表情。
“调查进度可有什线索吗?”冯膺例行公事地问道。荀诩将份早就写好报告交到他手中,然后回答:“目前还没有任何显著线索表明魏国间谍身份,们甚至无法确定是否真有这个人存在。”
“哦?”冯膺抬起头,带着嘲讽口气问,“你是说你比开始调查时知道更少?”
很快那两名军谋司分析员走出来,分析报告刚刚完成。这份报告篇幅很大,是那两个人花整个通宵搞出来,他们眼睛都红红布满血丝。冯膺这时也回到外屋,三名司闻曹高级*员边传阅报告,边听分析人员做简报。
分析人员将所有工匠户籍与个人资料进行清查与归类,将可能会产生叛逃工匠类型按照几率大小进行排列,并详细附加说明。他们认为可能性最高是原籍为秦岭以北、年纪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担任冶炼与组装两个环节单身工匠。分析人员表示这种类型工匠缺乏个稳固心理基础,容易对周遭环境产生焦虑,而繁重劳动会让焦虑成倍增加。由于作坊封闭式管理体制,单身工匠又缺乏家庭作为压力缓解剂,叛逃几率最高。
“这样人在作坊有多少个?”冯膺问。
荀诩抓抓头,尴尬地辩解道:“并不完全是……”
冯膺看到他狼狈模样,心里不知道为什好受多,但口头上还是把他训斥番。荀诩唯唯诺诺,表现颇为恭顺。冯膺满意地想。“看来自从杨参军受辱以后,这家伙是收敛多。”
接着冯膺又询问下具体调查细节,荀诩说因为无法确定间谍身份,目前只能对图纸、工匠与实物进行有针对性保护。问题是这三样东西都与军方牵扯很深,靖安司很难插进脚。
“给你派那两个人呢?”狐忠忽然在旁边问道。
“他们刚从第六弩机作坊返回,现在在后屋撰写调查报告。他们似乎是发现些什,希望这次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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