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柳萤职业性表情有点凝固,因为她已经认出在周围几个熟客之间坐着昨天她救命恩人。显然这刻沉默让尴尬氛围上升到顶点,无论是在柳萤心里还是在高堂秉心里,都在飞似想着问题。
高堂秉其实并非不通人情世故,不过相比自己其他同僚,他更加喜欢自己工作。男女之事早已在进入靖安司时候就规定过:不反对、不主张、不勉强。这三条原则摆在面前,高堂秉对于本职热忱几乎高于切。
所以,他没有任何经验。平日里其他同僚私下传阅春宫图谱他根本不闻不问。对身体磨练和古板脾气又避而不谈态度,总是带给人种产生遐想空间。高堂秉更愿意和那些同是为蜀汉效忠朋友们接触,过多考虑异性会让自己本就繁杂日程更加混乱,他是这样理解。但是这便让此次行动增添完全不必要麻烦。
而柳萤又在想什呢?这从她有些急促呼吸和些许泛红脸颊上能清晰感觉到,她扭捏起来。对于个昨天刚刚经历到龌龊之徒非礼少女,换做普通人乍见自己英雄出现在面前,很可能已经被羞得躲进里屋。可柳萤偏偏不是寻常少女,她是个很冷静人,多年信仰造就
“有十六名,这里是他们名单。”分析人员将片竹简递给他,上面密密麻麻用蝇头小楷写着工匠名字与档案编号。
冯膺接过名单扫眼,把他交给荀诩,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办?”荀诩为难地说:“最好办法当然是对他们实施十二时辰监控,不过军方人不会允许们这干……只能提醒军方,叫他们自己当心。”
冯膺断然否决:“不行,若是被杨参军知道,谁负起这个责?”荀诩没吱声,这时候直在旁边埋头看报告狐忠接口道:“想,不定要通过军方吧。南郑安疫馆所司跟很熟,可以请他出面,以防治疫病为理由安排次对工匠身体检查。届时所有工匠都必须离开作坊前往安疫馆隔离区,们可以在那时候对可疑目标进行聆讯。必要时可以借口其有疑似疫病予以隔离,再怎处置就是们自由。”
“这个办法好!唔,狐从事,你就去联络下安疫馆吧。”冯膺对自己器重部下很满意,他拍拍膝盖表示赞赏,转过头换另外副语调对荀诩说:“虽然目前还没什收获,但其他方面调查不能松懈,有劳孝和你继续督办。”
“是,目前靖安司人正在全力以赴。”
荀诩说不错,靖安司人确实是在全力以赴,尤其是其中那个冯膺所不知道单位。
就在冯膺视察靖安司工作时候,高堂秉和其他几个第五台组员已经抵达柳吉酒肆,随便找个地方坐定。这时候还是清晨时分,酒肆里根本没有人,他们几个人看起来格外醒目。
柳萤从后堂走出来,她没想到这早就有客人,来不及挽鬓,只用根竹掐子把头发盘起,然后匆忙走来。
“几位这早就来?”柳萤热情地招呼道,同时拿块抹布殷勤地把榆木案几擦擦。几个人讪讪而笑,只有高堂秉还是板着脸,视线平伸,看出他也颇为紧张。
“们这早上刚开,灶才热上,有些菜肴不及准备,还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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