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计划是否按原来进行?”
“为配合你行动,已经对他们发出命令,擅自更改军令会引起不必要怀疑。只有今晚次机会。”
“解。”
“另外……听到个有趣消息。”
“与这次东西有关吗?”
荀诩听到问话,这才停住脚步,勉强抑制住自己兴奋,说道:“你可知这四个字是什意思?”
“不知道……”阿社尔是南蛮人,虽然对中原文化颇多涉猎,可毕竟不很精熟。
“‘师君’这个词,是张鲁创五斗米教专用术语。他们普通信徒被称为‘鬼卒’,中级领导者被称为‘祭酒’,而身为最高精神领袖张鲁则被信徒们称为‘师君’。他死以后,他儿子张富继承这名号,至今仍旧在被汉中地下五斗米教徒所使用。”
“也就是说,这个于程是五斗米教人?”
“不错。”荀诩严肃地点点头,“五斗米教人携带着专开府司专用铁锁器具企图穿越青龙卫所,这本身就足以让人怀疑。要知道,在青龙卫所附近正是军器诸坊总务所在,而弩机图纸就恰好存放在那里。再考虑到魏国间谍与五斗米教之间可能合作关系……”
在靖安司就用是这种锁。荀诩立刻从后房木箱上取来枚,阿社尔学着谯峻手法用三枚铜针插进锁孔,然后缓缓拨动。开始时候失败好几次,不过很快他掌握到诀窍,顺利地把锁弄开。
荀诩盯着被三根小铜针轻易征服大锁,不禁叹息道:
“裴都尉,记得提醒,这件事结束就把这个家伙调到其他司去,太危险。”
阿社尔嘻嘻笑,想伸手去拿那锁头。抬袖子,他猛然看到自己写在袖口那四个墨字,下子想起来那年轻巡吏所说话,连忙对荀诩说:“哦,该死,忘那樵夫事情还有个细节。”
“唔?怎?”荀诩边随口应道,边也学着阿社尔手法,将铜针伸入锁孔捅来捅去。
“那……们必须立刻去通知军器诸坊严加防范!”裴绪站起身来。
“且慢……这对们其实也是个机会……”荀诩拦住裴绪。这长时间以来,魏国间谍对于靖安司来说直是个扑朔迷离谜样人物,靖安司连他到底存在不存在都无法掌握。现在终于让荀诩触摸到个切实机会可以接近他,确认他,并且逮住他。
“总算有缕阳光照到你这个黑影上。”荀诩心想。
而此时在距离荀诩十几里以外神仙沟内,“烛龙”把包东西递到糜冲手里。
“这次不要弄丢。”
“据追击巡吏说,于程在跳崖之前大喊声‘师君赐福。”
听到这里,荀诩动作陡然停止,取而代之是混杂着惊谔与激动神情。他“啪”地把东西搁到边,站起来双手板住阿社尔肩膀,大声问道:“你确定是这四个字吗?”
“……唔,因为那个人当时距离他才十几步。”阿社尔被荀诩反应吓跳。
荀诩松开他肩膀,背着手在屋子里急促地来回走动,嘴里还念叨着什,这是他心情激动表现。阿社尔有些莫名其妙,就问裴绪。裴绪大概猜出八九分,但他只是丢给阿社尔个眼色,让他自己去问。
“荀大人,您想到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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