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根据他判断,这三枚铜针是用来开锁。”
听阿社尔这说,荀诩猛地把头抬起来,神色讶异:“你说这是开锁用?”
“不错,而且是专用于金属簧片结构锁。”阿社尔又补充道。
荀诩把这三枚铜针甸在手里,感觉到有丝模糊不清头绪若隐若现,但又说不清是什。裴绪在旁将两卷竹简拢好,拨拨烛光,也凑过来。他提醒荀诩和阿社尔说:“南郑普通民家用多是竹锁或是木锁,象这种复杂簧片结构铁锁,般只有府司之类官方机构才会使用。”
他说不错,现
“对!你说对!”
“啊……难道真是掏耳勺……”
“不,你提醒。”谯峻涉及到机械就会变健谈,兴奋象孩子,“这东西与掏耳勺差不多大小,形状也很接近。也就是说这件工具是用于类似于耳洞之类细长空间进行精密调校作业。”
“也就是说……”
“是锁孔。”谯峻严肃地说道,“而且是专用于金属簧片构造锁。”
手里接过布包打开瞥眼,言不发,快步转身到馆驿中案几之前,将灯点燃,跪下来全神贯注地摆弄起那三枚铜针,不再理睬阿社尔。
“真是个典型技术官僚。”阿社尔站在他背后感叹道。
大约过三柱香工夫,谯峻把手里铜针放下,转过头来问道:“你们是从哪里弄到这些玩意?”
“是从个樵夫手里得到。”
“樵夫?”
阿社尔听到这个结论,有点发楞。老人站起身来,叫老卒拿把锁头过来。很快老卒颤巍巍地捧来把双拳大小蝶翅铁锁递给谯峻。谯峻将铁锁锁住,然后把三枚铜针依次插入锁孔之中,互相支撑;然后他轻轻地以种奇妙韵律摆动其中根,只听到“喀”声,锁应声而开。
谯峻回过头来,冲阿社尔颇有深意地点点头。
阿社尔带着这发现回到“道观”,恰好赶上靖安司忙碌告段落,值班各人都歪歪斜斜地靠着柱子或者伏在案上昏睡。他径直走过这群人,来到荀诩房间前。荀诩还没有睡,他与裴绪两个人正埋在无数卷宗与竹简里,提神用亢神香悠然自屋角香炉里飘扬而出。
“荀从事,回来。”
“哦,你回来?”荀诩继续在翻着竹简档案,“怎样?谯峻看出来什吗?”
“对,准确地说是在他随身柴火里搜查出来。”
“这不可能。”谯峻断然说,举起其中根铜针,“要制成这精细铜器,从冶炼到打磨是需要很高技术能力和必要工具,绝不是个人所能拥有。”
“可事实就是如此。”阿社尔礼貌地回答,“您知道这是做什用吗?”
“唔…………”谯峻抿着嘴唇想想,说道:“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从它形状和大小考虑,应该不会是某件机械零件,更象是把工具。你看,铜针尾部正适合个人用拇指与食指夹住,而这个倒钩明显是用来做拔、带之用。”
“难道是掏耳勺?”阿社尔话出口就后悔,生怕自己信口胡说惹恼这个性格古怪老头子。出乎他意料,谯峻没有发作,反而陷入沉思。忽然,老人“啪”地拍案几,桌上烛光猛地颤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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