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靖安司参与“凤求凰”计划唯有第五台几个人以及荀诩、裴绪,所以这名普通工作人员并不知道柳萤真实身份。
柳萤听,轻声“呀”声,娇躯微缩,似是十分惊恐。“道士”见,大起怜香惜玉之心,宽慰道:“不过放心好,现在全城都已经戒严,他们被抓只是早晚事,柳姑娘也不必如此担心。”柳萤这才眉头稍解,转惊为喜:“真是有劳诸位,改日小女子定送去几坛好酒,犒劳你们。”“道士”哈哈笑,抱抱拳,又转去下家。
见“道士”终于走远,柳萤这才小心地把门板合好;转身,她原本娇媚神情变严峻异常。柳萤确认周围无人以后,穿过中院走到后面厨房,小心地将灶台旁个榆木盖子掀开,地上露出个地窖入口,截软梯从入口垂下去。
柳萤沿着软梯下到地窖底部,习惯性地环顾圈。这间地窖比般地窖大上倍以上,头顶用五块木板撑住土质顶棚,墙壁上还挖着几个凹洞,里面各自搁着盏摇曳着火光烛台。而糜冲、黄预、柳萤父亲柳敏以及其他几名漏网五斗米教徒就全部躲在这狭小空间里。
“萤儿,外面情形如何?”柳敏急促地问道。
南郑城居民大早起来以后惊讶地发现,今天城中气氛格外凝重。街道上巡逻士兵数量大大增加,各处里弄关卡盘查也比往常严格许多,还不时有身穿绛色袍子靖安司“道士”挨家挨户地拍门检查。居民们纷纷心惊胆战地把门户关好,不知道发生什事,胆子小商家索性插上门板,暂停营业。
名“道士”来到玄武池旁柳吉酒肆,拍拍大门。过不多时,柳萤从里面“吱呀”声将门打开
左手缓慢横放在腰间右手扶着门框,有意无意略向前倾步。她脸上还带着几滴晶莹水珠,乌黑长发用支发钗潦草地扎起来,但仍旧有几缕垂落在半敞半遮胸襟之前,显然她是刚刚起床还未事梳洗。
“道士”乍见这幅容色娇媚美女朝起图,脸先红半截。他虽然没来过柳吉酒肆,但柳萤艳名多少是听过。望着少女半露白嫩粉颈,他呼吸下子急促起来。
“这早请问有什事吗?们要到下午才营业。大人?”
柳萤摇摇头:“现在外面盘查相当严,陌生人走在街上定会被盘问。”
“靖安司家伙好厉害,居然能把咱们逼到这地步。”黄预恨恨地说道,昨天晚上他们只来得及通知有限几个人撤出,其他人全部被擒,整个辽阳县五斗米
这声“大人”叫那“道士”浑身酥软,时间竟忘回答。直到柳萤又问遍,他才狼狈地装作左顾右盼以掩饰自己尴尬表情。
“请问这几天你这里可曾见过什可疑人吗?”
柳萤侧过头想想,柔声答道:“啊……好象没有,酒肆里最近来都是熟客,生客也有那几个,不过他们坐坐就走,都不记得。”她半湿半干头发披垂在香肩,阵阵幽香飘向“道士”。
道士有些心醉,生怕自己把持不住,连忙掏出片竹简,拿炭笔在上面画个叉,然后好心地提醒道:
“柳姑娘你要小心呐,最近城里出几个五斗米教徒,上面正到处抓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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