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日头偏西,荀诩个人策马按原路朝着褒秦谷狂奔。靖安司人现在应该正押着黄预等五斗米教徒返回“道观”,他希望能在半路截到他
裴绪继续说:“目前确定丢失图纸是‘蜀都’与‘元戎’两份设计图。这两份图纸昨天才刚刚被诸葛丞相调阅过,所以单独搁在起,没有立刻归档封存,结果就出这样麻烦。”
荀诩点点头,这切他都在接到裴绪急报时候就已经预料到。
最坏结果。
“谯从事,难道当时在图纸旁边个人都没有?”
谯峻木然地摇摇头:“半数守卫都被调出去参与南郑封锁工作,剩余半……可谁能想到,会有人从通风口爬进来拿走图纸呢……。”
次占得先机;这究竟是他能力无边,还是说蜀军内部有老鼠协助他……
但无论如何,图纸现在已经被盗,靖安司以往切辛苦都付之东流。荀诩想到这里就懊丧无比,只能拼命鞭打着坐骑,企图通过狂奔来排遣心中郁闷。
当他抵达“道观”时候,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个是靖安司裴绪,还有个是军技司从事谯峻——这个曾经夸口军技司保安措施最为完善技术官僚下子苍老许多,仿佛秋季梧桐树下落叶样瑟瑟发抖。
“怎回事?!”
荀诩顾不上客套,他翻身下马看眼谯峻,直接问裴绪。裴绪告诉他,今天早上军技司对司局所在山洞内部进行例行清扫,并打开三个排气通道进行换气。
“们现在怎办?”裴绪问。他看到荀诩满面尘土,勾手叫旁边士兵立刻送来条毛巾。荀诩“唔唔”谢声,用手接过浸过凉水毛巾拼命搓搓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们还没输……现在五斗米教已经完全崩溃,没有他们协助,仅凭糜冲个人不可能在南郑城立足,也不可能突破军封锁从南郑长途跋涉返回魏国境内。”荀诩说到这里,顿下,把毛巾递还给裴绪,拿起瓷碗喝大口水,然后接着说道:“他只能去找那个隐藏在军内部老鼠寻求协助,这是他唯选择。”
“那只老鼠是谁?”裴绪紧张地问。荀诩摇摇头:“不知道。”他仰头看看天色,搁下瓷碗匆忙又上马。裴绪楞,连忙问道:“您这是要去哪里?”
“去问问那些被背叛人,这是们唯希望。”
荀诩在马上偏过头疲惫地回答,然后双腿夹马肚,绝尘而去。裴绪望着他身影彻底消失以后,才搀扶着谯峻回到“道观”,他还有很多善后事要作。
“换气?”
“是,军技司因为安置在山洞中,每隔三天就必须要通两个时辰风。军技司山洞有三处天然石穴通道与外界相联,平时里面用石丸填住。山洞需要换气时候,会把石丸移开畅通风道。”
“然后糜冲就趁这个机会从其中个通道潜入军技司,偷走图纸?”
荀诩说,裴绪沉痛地点点头。这时候谯峻在旁兀自难以置信地嘟囔着:“那三个通道每个都有百步之长,而且里面宽窄不,崎岖弯曲,内壁上又满布嶙峋突石,个普通人怎可能爬进爬出……”
“他可不是什普通人……”荀诩冷冷地纠正他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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