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什名目?”姚英子问。
孙希想想:“不为过去,不为未来,单为眼下幸福生活。”姚英子说这个有意思,也举起酒杯。两人看向方三响,他眼神闪动,犹
“真要受他礼,以后便和青帮脱不开干系。”方三响只是脾气耿直,却不傻。从那两个断手农夫遭遇就知道,刘福彪那些人心狠手辣,走得太近迟早要出事情。
“哎呀,今天放假,你们不要说这些无聊事。”姚英子听这名字,就想起那间肮脏厨房,做个欲呕表情,“不能说点别?”
这时恰好仆欧过来,拿来瓶红酒,给每个人浅浅地斟小半杯。孙希端起酒杯转转,脸促狭:“好啊,聊点别——英子,你方向定没有?”
“哎呀,烦死。张校长催,沈伯伯催,连你也在这里老三老四。”姚英子提这个,就苦恼地捧住脸,“们还不如聊青帮呢。”
“要不来外科吧,罩着你。”
不少,难道今天要次出清(用完)?”
方三响闻言,立刻变得窘迫起来。姚英子咄咄逼人:“你有钱,好呀,那都你出好。”孙希见方三响额头隐隐渗出细汗,知道他当真,赶紧打圆场:“你们别吵,有个办法。今天这顿,分为三,maincourse(主菜)让姚大夫出,dessert(饭后甜点)来出,appetizer(前菜)就交给方大夫你啦!”
姚英子拍手笑道:“这个办法好!也算公平啦。”
方三响先前在同济上学时,是听德语授课。他英语水平只限于知道些基本医学术语,日常用语却匮乏得惊人。他不知appetizer是开胃小菜,还以为孙希说是三道大菜,心里算算价格,咬牙应允。
姚英子知道方三响没吃过西餐,径直把菜单拿过来,自作主张替他点菜。方三响也不去管,专注于餐厅送牛油面包。这东西是免费送,香甜绵软,可以趁机多吃点。
“不要,听人说外科就是做木匠和学绣花,麻烦得紧。”
“那产科或者妇幼?认识女医生几乎都是选这个方向。”
“张校长也劝朝这个方向走,可想到要应付小孩子就头疼。”姚英子脸苦相。
方三响正色道:“你还是尽早做决定比较好,样样都行,就意味着样样都不行。”
孙希怕他又讲出难听话来,赶紧拦住,举起酒杯道:“好啦,酒也醒得差不多,趁正菜没上,咱们干杯。”
孙希和姚英子暗笑他吃相,又不敢公开表露。孙希拿起个圆面包,慢条斯理地拿刀切开,往里涂牛油:“哎,对,三响,刘福彪后来又找过你没有?”
“找过,没见。”方三响淡然道,继续把面包往嘴里塞。
刘福彪那伙人当天被送到总医院之后,在次日便脱离危险,被青帮徒子徒孙们接回家静养。刘福彪派人携重金来好几次医院,要感谢方三响,均被拒绝。
刘福彪没办法,只好让樊老三跪在医院门口,自扇天耳光,脸肿得简直没法看,引起好多人围观。最后还是曹主任看不下去,好说歹说给劝走。
“你小子脾气可真倔,青帮这大人情,不趁机结交下,反而点面子都不卖。”孙希半是敬佩,半是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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