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
“对!”
他直言不讳地提出疑问。姚英子摇摇头,这个疑问她和孙希讨论很久,没有答案。所以大家才倾向于认为,这也许只是次操作失误。
“那三个问询单都是做,他们三个都来自同个村子。你看,胫骨疼这点,两个活着人都曾提及,而那位死者,恰好也是在小腿肚子肌肉筋膜里发现异常。觉得这不是个巧合。”方三响道。
“也许只是关节炎吧。毕竟只是他们三个人有这样症状。”孙希不以为然,他们任务是找出覆盖人群最多症状,这种小伤痛不在考虑之列。
“如果这个症状别人也有,只是排查时候被忽略呢?”方三响表情严肃,“们在排查时,重点是放在体温、体表和些重要器官上——无论是们还是他们,下意识会认为腿疼和时疫无关,你不去询问,人家自然也不会特意回答。”
“腿疼和时疫确实无关吧?”孙希不服气。
传播,白喉靠飞沫传播,痢疾与霍乱通过被污染水与食物传播,布鲁菌病通过牛羊牲畜传播……
确定传播途径,便可以进行有效切断。所以他们在研讨时,会下意识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
姚英子查阅记录,还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孙希低头又研究下,觉得十分古怪。腓肠肌是肌肉组织,俗称小腿肚子,口腔属于消化系统,血液是循环系统,三个地方不搭界,怎会同时有这种古怪细菌出现呢?
教科书上写过那些病症,没有个是可以覆盖这三种途径。孙希拗不过姚英子,又把峨利生医生给拽来。
峨利生医生比前几天憔悴多,眼窝深陷,颧骨似乎更凸。他听完姚英子汇报,在显微镜里观察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微生物研究刚刚开始,有太多新物种学界尚未发现。至少在知识范围里,无法回答你问题。”
方三响扬扬问询单:“你看,出现发热、起疹难民比例很高。如果这些人也同时存在胫骨疼,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姚英子突然有些扭捏:“这说,你相信发现不是个错误?”
“时间快来不及,后天下午巡检司就会动手。死马也得当活马来医。”
姚英子闻言胸口闷:你多安慰句难道很难吗?她只得原地恨恨地跺几下脚,咬牙道:“你想怎办?”
“光在这里瞎猜没用。大家辛苦点,去找之前排查过村民,跟他们确认是不是都有胫骨疼症状,顺便访查下患者传染病史和生活习惯。真相如何,还是得做实地调查——英子,你跟去回访那两个人。”
到晚上例会,姚英子把这个发现说出来,王培元同样无法解答。她有点沮丧,觉得既然他们两位都这说,也许这真是个意外失误,便把报告纸揉成团丢掉。可旁边个人俯身把它捡起来,姚英子看,居然是方三响。
“你干吗?”她不太自然地问道。两人上次吵过之后,这还是第次讲话。
方三响这几日是医疗队里最辛苦人之,他密布血丝双眼扫视纸面:“觉得有点奇怪。”
“什?”
“你找到这个细菌,在口腔细胞、肌肉组织和血液里都有发现。什样细菌,能同时到这三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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