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临时病院今天刚刚开设,已经容留附近街区送来几十个病人,效率高得惊人。这些病人大多是骨损伤、软组织挫裂和伤口感染患者,没有什重伤员。难波大助再琢磨,随即释然。距离地震已过去两周,那些重伤者要已得到救治,要已挨不住死掉。
他走到诊疗区,接待他是个戴着金丝眼镜帅气男医生。男医生正在同时为两位伤员处理伤势,手法纯熟,难波大助尽管不懂医术,也知道他手段实在不凡。
男医生处理完那两个人,然后转过身来。他迅速检查下难波大助右腿膝盖,通过旁边翻译说:“难波先生伤情是半月板发生严重破裂,受伤后又进行很剧烈活动。很遗憾,这是没办法自痊愈。”
“为什?”难波大助惊讶地喊道,“骨头难道不是打夹板,就可以自己长好
获得最真实消息。难波大助,正是坚守在东京信鸽管理人之。
他重新爬下竹梯,膝盖疼得更厉害。眼下东京片混乱,私立诊所还有公立病院都关闭,连个游医都找不见。他开始担心,万留下后遗症可就麻烦。
难波大助捶捶腿,忽然想到刚才那则新闻稿,心中不由得动。不知道那些中国人医术如何,既然可以派到日本来,应该不会太差劲吧?他决定过去碰碰运气。
赤羽桥和高树町同属于麻布区,距离不算太远。难波大助瘸拐地走在路上,街道两侧废墟里弥漫着焦煳味和腐臭味,后者大概是来自坍塌房屋底下居民。已经两周,还没人顾得上来为他们收尸,难波大助掩住口鼻,不由得加快脚步。
很快他便看到前方在座小学体育馆外,门口挂起醒目“红十字临时病院”竖幅。些穿着和照片里样人,正进进出出地忙碌着。其中最醒目,是个身材高壮汉子。他身穿黄色咔叽装,留着字胡,手拿着张东京地图,跟个翻译交谈着。
这是难波大助第次接触中国人,他认出对方正是照片里举旗者。那高壮汉子转头瞥他眼,难波大助竟平白涌起阵恐惧,那眼神锐利而凶狠,仿佛看到什仇人般。
所幸翻译及时凑过来解围。这是个文质彬彬年轻男子,身穿日式学生装,头顶露出层青森森头皮,看就还是个在校学生。
翻译自称是留日中华劳动同胞共济会干事,叫王兆澄,安徽天长县人,在东京帝国大学读农科,现在负责为中国红会救援队充当翻译。难波不认识他,但听过这个组织。新闻里报道过,好像是个专门保护在日华工权益机构。
难波大助说出自己腿伤,王兆澄转译给那个高壮汉子。那汉子从腰间抽出条浅蓝色布巾,给他系在胳膊上,然后让开条路,冰冷眼神却始终没变。翻译解释说,这是用来标识不同情况病人,便于及时诊治。难波大助巴不得早点从那汉子眼光下逃离,赶紧走进体育馆内。
馆内宽敞场地,已被划分成诊疗区、准备区、休养区等七八个区块,中间用白帘子隔开,充斥着股石炭酸和酒精味道。其中休养区地面,是用各处搜集来颜色不榻榻米拼成。每隔半米,就摆着床棉质白被褥和套打点滴用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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