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最近形势很紧,听说各地监狱都优先处决政治犯。”方钟英努力维持着镇定,可稚嫩脸上还是流露出极大担忧。姚英子心疼这孩子,直握着他手,看向孙希:“翠香在哪里?去跟她说说。”
“她都把老方给抓,不可能敢来见们。”孙希此时心情,比姚英子还复杂。姚英子叹道:“她之前跟聊时候,就已经有点钻牛角尖,没想到她会偏执到这地步。”
两人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忽然楼下传来阵喧闹。过不多时,唐莫惊慌地跑上来道:“邢姨来,还带好些人。”
“难道她连们都要抓?”孙希和姚英子对视眼。在时下气氛里,他们已经不太敢依靠自己常识来判断。
但该面对,还是要面对。
围得水泄不通,上海守军布防早已是千疮百孔。走投无路不是,而是你们啊!”
“方叔叔,你可知道这三年来,帮你挡多少危险?你为什就是不领情,总是要来碍事呢?”翠香被说得光火,歇斯底里地吼道。
“直很感谢你,翠香。不只是这几年庇护,原来救农先生、在西本愿寺别院,还有那两场官司,那些年你帮们太多。正因为如此,才希望你能早点醒悟,不要越陷越深。”
翠香忍不住笑起来,可又笑不出,因为她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反驳。方叔叔嘴比较笨,向来是辩不过她,可眼下这个话题,却和个人口齿伶俐毫无关系。
方三响迈前步,直言不讳道:“你效忠主子,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你不要跟着条船沉到底。现在还来得及将功赎罪,不要让英子和孙希为你担心。”
孙希走在前面,方钟英搀着姚英子,三人匆匆从楼梯上下来,来到门厅。只见邢翠香身军装,站在大厅中央,身后站着二十几个全副武装军警。医院里医护人员和职工都停下手里工作,惊骇地望着他们。在哈佛楼外面那座花坛前,几辆军用卡车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见到他们下楼,翠香快步迎上去。孙希劈头问道:“翠香,老方呢?你把他抓到哪里去?”
“放心好,方叔叔暂时被扣押在个安全地方,只是不想让他妨碍们撤离事。”翠香笑嘻嘻道。
两人脸色顿时僵:“撤离?”
“哎呀呀,之前不是说过,为红会第医院争取到条撤离船只吗?现在美国人登陆舰已经在十六铺码头靠岸,
听到这两个名字,邢翠香感觉脑内有什东西“轰”地被炸散开来,股难以言喻偏执扶摇直上。她强迫自己转过身去,对手下说道:“方三响医生有通共嫌疑,立刻拘捕!”
看着几个人如狼似虎地扑过去,把方三响按在地上戴手铐。翠香闭上眼睛,辩解似喃喃道:“大小姐,对不起……做切,都是为你好。”
方三响被军统拘捕消息,到第二天下午才传到华山路上,还是方钟英慌张跑过来报信。大惊失色姚英子边安抚小钟英,边通知孙希。
开始他们两个压根不相信翠香会做这样事,可两人得知福州路上电报局大火和农跃鳞之死后,才知道这场隐秘战争是何等残酷。
“他们把三响关去哪里?”孙希急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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