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琴’立起来。”斯坦顿命令道。
几名头戴安全帽工人模样人出现在两岸。汪森站起身来,但上校拉住他,“教授,你不用管,他们会干得很好。”汪森看着右岸人利索地抽回连接纳米丝普通钢丝,把已经绷紧纳米丝在钢柱上固定好。然后,两岸人同时拉动几根长钢索,使两根钢柱缓缓竖立起来。为伪装,两根钢柱上都挂些航标和水位标志。他们干得很从容,甚至看上去有些懒洋洋,像是在从事件平淡乏味工作。汪淼盯着钢柱之间空间看,那里看上去无所有,但死亡之琴已经就位。
“目标距琴四公里!”步话机里声音说。
斯坦顿放下步话机,又继续刚才话题:“第二次来巴拿马是1999年,参加过运河主权交接仪式,很奇怪,当们来到管理局大楼前时,看到星条旗已经降下,据说是应美国z.府要求提前天降下,以避免在众人面前降旗尴尬场面出现……那时以为是在目睹个历史性时刻,现在想想,这些事情是多微不足道。”
“目标距琴三公里!”
黄土,那色彩真使江森感到对这里很熟悉。运河看上去也很普通,可能是因为在这段它十分狭窄缘故。这段水道是在上世纪初由十万人锹锹开凿出来。
汪森和斯坦顿上校坐在半山坡座凉亭躺椅上,两人都穿着宽大花衬衣,大草帽扔在边,看上去就是两个普通游客。在这个位置,下面运河尽收眼底。
就在他们下方运河两岸上,分别平放着两根二十四米长钢柱,五十根百六十米超强度纳米丝已经按约零点五米间距连接在两根钢柱上,只是每根纳米丝靠右岸端还连接段普通钢丝,这可以使纳米丝随着系在上面坠物沉入河底,这样做是为让其他船只通过。好在运河上运输并不像汪森想象那繁忙,平均每天只有四十艘左右大型船舶通过。两根钢柱端都与活动铰结相连,只有等待/”审判日/”号前面最后艘船通过,才能拉回普通钢丝,把纳米丝在右岸钢柱上做最后固定,然后钢柱才能立起来。行动代号是“古筝”,这是很自然联想,而纳米丝构成切割网则被称为“琴”。
小时前,/”审判日/”号已由加通湖驶人盖拉德水道。
斯坦顿问汪森以前是否来过巴拿马,汪森说没有。
“是啊,微不足道。”汪淼附和道。他根本没有听清斯坦顿在说什,世界其余部分对他来说已经不存在,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还没有在视野中出现“审判日”号上。这时,早晨从太平洋东海岸升起太阳正向太平洋西海岸落下,运河中金光粼粼,更近下方,死亡之琴静静地立着,两
“在1999年来过。”上校说。
“是那次战争吧?”
“是,但对来说是最没有印象次战争,只记得在梵蒂冈大使馆前为被包围诺列加总统播放杰克逊摇滚舞曲《无处可逃》,那是主意。”
下面运河中,艘通体雪白法国游轮正在缓缓驶过,铺着绿地毯甲板上,有几名穿得花花绿绿游客在闲逛。
“二号观察哨报告,目标前方已没有任何船只。”斯坦顿步话机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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