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稻田大学来到东京,是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期,恰逢“校园纷争”风,bao袭天卷地时节,大学长期被封锁。起初是因为学生罢课,后来则是因为校方封校。其间几乎不用上课,(或者说)拜其所赐,度过段荒诞不经学生生涯。
原本就不善于加入**体,与大家起行动,因此没有参加任何派系,但基本上是支持学生运动,在个人范围内采取力所能及行动。但自从反体制派系之间对立加深,“内讧”轻率地致人丧命之后(就在们直上课文学院教室里,有位不参与政治学生被杀害),与众多同学样,对那场运动方式感到幻灭。那里面隐藏着某些错误、非正义东西。健全想象力不复存在。而当风,bao退去、雨过天晴之后,残留在们心中只有余味苦涩失望。不管喊着多正确口号,不管许下多美丽诺言,如果缺乏足以支撑那正确与美丽精神力量和道德力量,切都不过是空洞虚无说辞罢。当时切身体会到这点,至今仍然坚信不疑。语言有确凿力量,然而那力量必须是正义,至少是公正。不能听任语言独行其是。
于是,再次迈入更个人化领域,安居于其中。那便是书籍、音乐、电影世界。当时,长期在新宿歌舞伎町通宵营业地方打工,在那里邂逅形形色色人。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但当时歌舞伎町带深夜里有许多让人兴趣盎然、来历不明人游来荡去。既有好玩事儿,也有开心事儿,相当危险和棘手事儿也不少。总而言之,比起大学教室,或者由趣味相投学生组成社团之类地方,倒是在这种生机勃勃、五花八门,有时候还上不台面粗鄙场所,学到有关人生种种现象,获得定智慧。英语里有个词叫作“streetwise”,意思是“拥有在都市里生存所需实用知识”,对来说,与学术性东西相比,这种脚踏实地东西反而更对脾胃。老实说,对大学里功课几乎毫无兴趣。
婚也结,工作也有着落,再去讨纸大学毕业证书其实也没什用处。不过,当时早稻田大学采取按照所修学分缴纳学费制度,余下学分也不多,便边工作边抽空去听课,花七年时间总算毕业。最后年,选修安堂信也先生关于让·拉辛课程,由于出勤天数不够,眼看学分又要丢掉,便跑到先生办公室向他解释:“其实是这样,已经结婚,每天都在工作,很难赶到学校来上课……”先生还专程来到国分寺,到开小店里看趟,说着“你也很不容易呀”就回去。托他老人家福,学分拿到手。真是位古道热肠人!当时大学里(现在就不得而知)还有不少像他这样豪爽老师。不过,上课内容几乎都没记住(对不起)。
在国分寺车站南口幢大楼地下室,开约莫三年小店。有批老主顾,欠款也大致能顺顺当当偿还,但大楼业主忽然开口:“这里要扩建,你们给搬出去。”无奈(其实事情并非这般简单,其间有种种艰难,同样说来话长……)只得搬离国分寺,迁往市内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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