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际,要数陀思妥耶夫斯基《**魔》。读过此书各位想必都知道,这部作品中荒诞离奇配角层出不穷。明明篇幅很长,读起来却丝毫不嫌烦。让人觉得“怎会有这种家伙呀”丰富多彩人物、稀奇古怪角色络绎不绝地登台露面。陀思妥耶夫斯基脑袋里肯定有个巨大无比档案柜。
说到日本小说,夏目漱石小说中出现人物实在是多姿多彩,魅力无穷。哪怕是偶然露面小角色,也都栩栩如生,拥有独特分量。这种人物道出句台词、露出个表情、做出个动作,都能奇妙地长留心间。阅读漱石小说总让感佩,就是几乎不会出现“此处需要这样人物,所以姑且叫个人上场”式凑数人物。他小说不是拍脑门胡编乱诌,而是让人有扎扎实实感受。可以说每个句子都经过精雕细琢。这样小说,读来本本都让人信服,可以放心地读下去。
写小说时让最快乐事情之,就是“只要愿意,自己可以变成任何个人”。
原来是用第人称“”开始写小说,这种写法坚持二十多年。短篇之类有时会用第三人称,长篇则始终使用第人称。当然,“”并不等于村上春树,就如同雷蒙德·钱德勒并不等于菲利普·马洛,根据不同小说,“”人物形象也在发生变化。尽管这样,坚持用第人称写作,久而久之,现实中与小说中主人公“”界线——无论对作者还是对读者来说——有时在某种程度上也难免变得不够分明。
刚开始并没有发生什问题,或者说本想以虚构“”为杠杆支点,构筑起小说世界,并将它拓展开来。但是不久后便渐渐感到仅凭这点不够用。尤其是随着小说篇幅与架构扩展开去,仅仅使用“”这个人称便有些憋屈气闷,于是在《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便按章轮流使用“”和“在下”这两种第人称,这也是试图打破第人称功能局限尝试。
最后部只用第人称写作长篇小说,是《奇鸟行状录》(九九四年、九九五年)。然而篇幅长到如此地步,单凭“”视点讲述故事便显得捉襟见肘,得时时处处带入种种小说式创意。或是加入别人叙述,或是插入长长书信……总之引进切叙事技巧,试图突破第人称结构制约。然而有些地方毕竟让人感觉“这就算走到尽头啦”,接下来《海边卡夫卡》(二○○二年)就把半内容切换成第三人称叙事。少年卡夫卡章节都沿用旧例,由“”担任叙述者推进故事,此外各章则以第三人称讲述。如果有人说这是折中,这话点都不假,可尽管只占半,却由于导入第三人称这个声音,使小说世界范围大幅扩展开来。至少写这部小说时,感到自己手法要比写《奇鸟行状录》时自由多。
后来所写短篇小说集《东京奇谈集》、中篇小说《天黑以后》,从头至尾都采用纯粹第三人称。好比是在那里面,即以短篇小说与中篇小说形式,确认自己能完美地运用第三人称。就像把刚买跑车开到山道上去试驾,确认各种功能感觉样。依序将流程整理遍,从出道开始到告别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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