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说什,接受通告。没怎抱怨,类似忠告话也没有出口——他解旦说出什就再不后撤。
“不过,要是还想做这项工作,请随时联系就是,随时欢迎!”
“谢谢!”表示感谢。
“也许多管闲事,可你怎维持生计呢?”
“还没定下。”老实回答,“个人生活,用不多少生活费,再说眼下还有点存款。”
画布、画笔和颜料大纸壳箱子。原本就是不需要多少衣服人,总穿同样衣服也不以为意。没有西装没有领带。除却件冬天穿厚风衣,基本可以用个大手提箱网罗尽。
几本还没看书,大约打CD,喜欢用马克杯,游泳衣和泳镜,泳帽。说起姑且要用,顶多就这些。这些即使没有也就没有好,不至于走投无路。
看卫生间,牙刷和套刮须刀、乳液、防晒霜、护发素等原封不动剩在那里。没开封安全套盒子也原样剩在那里。但没心思把这些零零碎碎玩意儿特意带去新居,由她适当处理好。
把以上东西装进汽车后备厢,折回厨房往水壶注水烧开,用袋装茶沏红茶,坐在餐桌前喝着。喝喝茶什不碍事吧?房间里片岑寂。静默给空气以些微重量,就好像个人独坐海底。
个人在这房间里待约三十分钟。这时间里无人来访,电话铃也没响。唯独电冰箱恒温器停次启动次。在静默中侧耳倾听,像垂放测量水深铅坠儿样察看房间动静。无论怎看都是单独生活女性房间。平时工作忙,连做家务工夫都几乎没有。杂事趁周末休息集中处理。随意四下打量,大凡能看到东西无不是她个人用品。看不出其他人蛛丝马迹(甚至蛛丝马迹都几乎无处可寻)。男人不至于到这里来,想,他们大概在别处约会。
“继续画画吧?”
“大概。此外也没有能做。”
“但愿顺利。”
“谢谢!”
个人待在这房间当中,有种自己被人注视感触——倒是说不好——觉得有谁通过隐形摄像机监视自己。但那当然是不可能。妻对机械类全然没有感觉。就连遥控器电池自己都换不。不可能设置和操纵隐形摄像机,她没那乖巧。无非自己神经过敏而已。
尽管这样,还是有架虚拟摄像机在待在这房间时间里摄录行动,作为被如此摄录存在行动着。多余事、不得体事概没做。没有拉开柚写字台抽屉查看里面东西。虽说知道她在装有连裤袜等物件衣箱抽屉深处保存着小日记本和重要信件,但碰都没碰。笔记本电脑密码也晓得(当然,如果还没更换话),但盖也没开。那切都已和无关。只洗自己用过红茶杯,用抹布擦收进餐具橱,关掉灯。随即站在窗前观看会儿外面连绵雨。橙色东京塔在远处若隐若现。而后把房间钥匙投进信箱,开车返回小田原。大致个半小时路程,而感觉上就好像当天去异邦当天返回。
翌日,给经纪人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到东京,可是对不起,不打算再画肖像画。
“肖像画不会画第二次,是这个意思吧?”24个比利小说
“大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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