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六月事情。他问:“喂……喂!渡边,你都和女……女孩聊些什呀?”记不得当时是怎回答,总之,他根本就问错对象。
到七月,居然有人趁他不在时,将阿姆斯特丹运河照片撕下,换上旧
重逢之后第二个星期六,直子果然打电话过来。隔天们便又约会。应该可以说是约会吧?想不出其他更适当字眼。
和上回样,们在街上踱步,偶尔随意走进家店里喝咖啡,之后又继续踱步,等到吃过晚饭后便互道再见。她还是有搭没搭地说着话,但她似乎并不很在乎,也就不怎留意去听话、回话。高与起来,会谈谈彼此生活或学校事,但尽是些片断话,没什关联性。们绝口不提过去。们只不停地踱着步。幸亏东京还不算小,不管怎走总是没有尽头。
们几乎每个星期都碰面,每个星期都这踱着。她走在前头,紧跟在后面。直子有各种不同形状发夹,她总是夹住右边头发,露出右耳。由于当时始终是盯着她背影走路,所以唯独这件事记得特别清楚。腆时,直子常会动手去拨弄发夹,或是拿手帕揩嘴。当她想说话时,她也会拿手帕揩嘴。看着看着,渐渐对直子有好感。
当时她正在念武藏野所女子大学,这所大学以英语教育闻名,规模虽小,却整然有序。在她住处附近,有溪清流,们时常在那儿散步。直子偶尔也会请到她家里吃饭,虽说是孤男寡女,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屋里摆设相当清爽,没有丝毫赘物。若不是窗边晾着长袜子,你绝料不到这是女孩子房间。她日子过得十分简单、质,仿佛几乎没有什朋友来往。这种生活态度和高中时代她简直差得太远。记忆中,她总是打扮得漂漂亮亮,身边也总是围绕着大群朋友。看过她房间之后,知道她或许也和样,想离家到另块陌生土地去上大学,重新开始另种生活。
“选这个学校念,是因为在这里绝不会碰上从前同学。”直子笑着说。
“所以才选。他们全到更派头学校去。你懂吗?”
而和直子间关系也渐渐地有进步。们彼此越来越能适应对方。当暑假结束,开学之后,直子便自然而然地、仿佛理所当然似开始和并肩走路。想直子大概已经把看作她朋友。能和这个美丽女孩走在块儿,也让人觉得怪舒服。碰面时,们便漫无目地在东京街头逛。上坡、过河、穿过铁道、四处闲逛。随想随走,没有任何目地。只是不停地踱步。下雨便撑着伞走。
秋天到,宿舍院子里满地尽是榉木落叶。穿上毛衣,还真有些换季味道。因为穿坏双鞋子,便又买双鞣皮鞋子穿。
那时候们究竟都聊些什,已经记不清楚。想来大概没谈过什要紧话罢!但如以往,们绝口不提过去。们几乎完全不提木漉这个名字。们话仍旧不多,两人也习惯在咖啡店中相对无语。
直子爱听“突击队”笑话,便时常说给她听。有回,“突击队”和他班上位女同学(当然也是地理系学生)约会,到傍晚,他无精打采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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