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9）

接着，绿川有些犹豫似弹起“roundmidnight”。开始，像是把脚伸到小溪里试探下水流速度、找寻落脚地方那样，他用心仔细地个个弹着和音

库本小说（大多是无害推理小说），晚上人正正好好喝上两合（合为十分之升）热酒，不多也不少。他沉默不输灰田父亲，除必要情况之外不和任何人说话。旅馆人因为习惯这路客人，倒也不怎在意。特地跑到这偏僻山坳里来泡温泉人，多多少少有些怪异，呆时间长话就更是那样。

灰田青年在天亮前去泡河边露天温泉，碰巧绿川也来泡，绿川先向他搭话。不知为何绿川好像从见他第面起，就对这个打杂工青年起不小兴趣。绿川看到灰田休息时坐在廊下翻着乔治?巴代伊（GeorgesBataille）选集，这也许是其中个原因吧。

绿川说自己是从东京来爵士钢琴家。因为自己遇到些无聊事，而且为每天工作所累，想找个安静环境休息阵子，所以个人跑到这深山里来。其实是信步而游，碰巧进到这山里来。因为这里没有扰人杂事，所以很合心意。你也是从东京来吧。

黑暗中，灰田泡在温泉里，边简略说明自己情况。交休学申请之后就漫无目四处旅行。反正大学现在也是闭锁状态，继续留在东京也没有意义。

绿川问他，对现在东京正发生动乱，你不关心？每天四处都上演着各种闹事纷乱，还是值得看不是吗。简直这个世界要彻底变得天翻地覆般啊，错过这种场面你不觉得可惜？

世界不会这简单就天翻地覆，灰田答道。天翻地覆是人这方。错过也不觉得可惜。灰田那冷淡而直截当口吻好像很得绿川喜欢。

他问灰田青年，这附近可有什地方可以弹钢琴？

翻过座山地方有所中学，放学后在那儿音乐教室里说不定能让你弹钢琴。灰田说道。绿川知道很高兴。绿川说道，麻烦你啊，待会儿能给带路去那里？灰田询问下旅馆主人，主人说这样话你带着去就是。主人给中学打电话，帮忙交涉让他们借出钢琴。两人吃过午饭后，翻山去那所中学。因为刚下过雨，山道很滑，绿川把挎包斜背在背上，稳稳当当快步前进着。看上去是城市里长大，但意外腰腿像是很强壮。

音乐教室里直立式钢琴键盘上按键都不齐，音调也不怎理想，但整体来说还算在能接受范围。钢琴师坐在嘎嘎作响椅子上，伸展手指把八十八个键都试下，确认几个和弦音。五度、七度、九度、十度。他看上去并不算满意那琴声，但只是通过这样按着键盘，像是定程度上得到物理上满足。灰田觉得这样敏捷而强韧手指动作，定是相当有名钢琴手吧。

大致上搞清楚钢琴状态后，绿川从挎包中拿出个用布做小袋子，小心放在钢琴上。袋子是用上等布料做成，开口地方用纽扣扎起来。灰田想到这里面说不定是谁骨灰。他动作给人种印象，演奏钢琴时这样把袋子放在钢琴上，已然是他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