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谢你才是。”说,“对,这回形针是干什用?”
“回形针?”她唱歌似重复道,“回形针就是固定纸张用呀,你不知道?哪里都有,谁都在用。”
确系如此。道过谢,夹起书走到图书馆外面。回形针哪里都有,花千元足可买到辈子用量。跨进文具店,买千元回形针,返回住处。
进房间就把食品收入电冰箱。肉和鱼用保鲜纸严实包好,该冷冻送进去冷冻。面包和咖啡豆也冷冻起来。豆腐放进充水大碗。啤酒也放进电冰箱,蔬菜把旧摆在前面。西服挂在立柜里,洗洁粉摆在厨房木架上面。最后,把回形针撒在电视机上头骨旁边。奇妙搭配。奇妙得犹如羽绒枕和搅冰勺、墨水瓶和莴苣类组合。走上阳台,从远点地方望望,得到仍是同样印象,找不见任何共通点。然而,应该在某处有着所不知道或想不起来秘密通道相连。
坐在床沿,久久地盯视电视机。但什都无从想起,惟觉时间倏忽逝去。辆救护车和辆右翼宣传车从附近驶过。很想唱威士忌。但还是忍。眼下必须开动完全清醒头脑。不会,右翼宣传车又转回原路,大概跑错路。这带路弯弯曲曲,不易辨认。
“谢谢。”
“不客气。”她说。
“想作为私人对你表示点谢意,你喜欢什?”
“对面有‘三十种冰淇淋’,能买来支?双头圆筒形,下边是意大利奶酪,上边是咖啡——可记得住?”
“双头圆筒形,上边是咖啡,下边是意大利奶酪。”确认遍。
泄气地站起身,坐在厨房桌前翻翻从图书馆借来书。决定首先查阅食草性中型哺乳动物种类,再逐确认其骨骼。食草性哺乳动物数量之多远远出乎预料。光是鹿就不下
之后,走出图书馆,朝“三十种冰淇淋”那里走去,她则到里面为取书。买好冰淇淋回来时,女孩尚未转出,只得手拿冰淇淋在桌前乖乖等候。不巧是,凳子上正有几个看报纸老人,好奇地轮番看着脸和手上冰淇淋。好在冰淇淋十分坚挺,不至于马上溶化。问题是不吃冰淇淋而仅仅拿着不动,看起来未免如尊铜像,令人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桌面上她已开读袖珍书活像只熟睡小兔趴着。书是H·G·威尔斯传记《时间旅人》下册。看来不是图书馆,是她自己书。书旁排列着三支削得整整齐齐铅笔。此外还散放着七八个回形针。为什到处都有回形针呢?实在不得其解。
或许是某种缘故致使回形针满世界流行。也可能纯属偶然,而自己却过于耿耿于怀。不过,总觉得这有欠自然,有些不合常理:这回形针简直就像早有预谋似,散落在所到之处最显眼位置。是有什碰上头脑中弦。近来碰上那根弦东西实在太多——野兽头骨、回形针,不而足。其中似乎有某种关联。但若回野兽头骨同回形针之间有何关联性,却又浑然不觉。
会,长发女孩捧着三本书转来。她把书递给,反过来从手中接过冰淇淋。为不使外人瞧见,在柜台里面低头吃着。从上面俯视,其脖颈览无余,十分好看。
“太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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