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在这里边。这是直通下水道洞。喏,有泥腥味!”
把脸探进洞口使劲抽几下鼻子,果然有熟悉泥腥味。在地底迷宫转来转去转到最后,甚至对这泥腥味都产生种阔别重逢亲昵感。同时感到有明显风从里边吹出。稍顷,地面有节奏地微微发颤,洞穴深处传来地铁电车驶过钢轨声音。声音持续10—15秒后,如关紧水龙头时那样渐细渐微以至消失。毫无疑问,这是出口。
“总算像是到。”说罢,女郎在脖子上吻口。“什心情?”
“别问这个,”说,“说不大清。”
她率先头扎进洞口。等她柔软臂部消失在洞中,随后进入。洞穴很窄,笔直地向前伸展。手电筒只能照出她臂部和大腿根。那大腿根使联想起珠滑玉润中国菜。裙子早已湿透,像无依无靠孩子那样紧紧贴着她大腿。
也别想,再坚持会就让你离开这里出去。”
于是决定什也不再想。而这样来,又觉得裤子冰冷冷地裹着大腿,以致浑身发冷,腹伤又开始木木地作痛。奇怪是,尽管身上如此冷不可耐,却感觉不出有必要小便。此前最后次小便是什时候来着?上下左右搜遍所有记忆,结果无所获。想不起曾什时候小便。
起码进入地下次也没有小便。之前呢?之前开汽车来着。吃汉堡牛肉饼,看过山车上男女。再往前呢?再往前睡觉来着,胖女郎赶来把叫醒。那时小便吧?可能没有。女郎像往皮包里塞东西似将打醒领出。连小便工夫都没有。再再往前呢?再再往前发生什已记不确切。去找医生,大概。医生为缝合肚皮。但已忘医生是何模样,总之是医生无疑。是身穿白大褂医生在xx毛偏上点部位缝合伤口。那前后小便没有呢?
不知道。
也许没有吧?假如那前后果真小便,该清楚记得小便时伤口疼痛程度才合乎道理。既然没记得,那肯定未曾小便。如此说来,已有好长时间没有小便。几个小时?考虑起时间,头脑便又乱成夜明前鸡舍。12小时?28小时?32小时?小便到底
“喂,没事儿吗?”她吼道。
“没事儿。”也
何处去?那期间喝啤酒,喝可乐,喝威士忌——那多水分跑去哪里呢?不不,被割开肚皮去医院或许是前天事。而昨天则似乎是截然与此不同另外天。可昨天是怎样日子呢?却又如坠五里云雾。所谓昨天,不过是模模糊糊个时间集合体罢。其形状同吸足水分膨胀起来巨大元葱毫无二致。哪里有什,哪里会出来什,统统捉摸不定。
形形色色事件犹如旋转木马忽儿拉近忽儿离远。那两个歹徒划破肚皮到底发生在什时候呢?黎明时分在超级商场酒吧里人独坐——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后呢?还有,何苦对小便事如此耿耿于怀呢?
“有啦!”说着,女郎回过头把拉住臂肘,“下水道!出口!”
把小便事从脑海里赶走,看着她手电筒照出方岩壁。只见那里开有个垃圾滑槽样四方洞口,大小仅可容人勉强通过。
“可这不是下水道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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