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说。
“有话跟你说。”影子开口道,“其实并没有你看到那衰弱,不过是为蒙混看门人演场戏。身体相当虚弱固然不是假象,但呕吐卧床纯属逢场作戏。站起来走路完全不成问题。”
“为逃走吧?”
“那还用说!要不然何苦这折腾。已经赚三天时间,三天内要逃出才行。三天后可能真再也站不起来。地下室空气对身体非常有害。冷得要命,骨头都像吃不消。外面天气怎样?”
“下雪。”双手仍插在大衣袋里
“这怪不得,”看门人自辩解似说,“不是故意把影子塞进这种地方。让影子住这里是早已有之规定,不过照章办事罢。你影子还算幸运,糟糕时候甚至两三个影子起住在这里。”
说什也无济于事,便默默点头。是不应该把影子丢在这种地方不理不管。
“影子在下面。”他说,“往下去。下面多少暖和些。只是有点臭味。”
看门人走到墙角,拉开潮乎乎黑木拉门。里面没有楼梯,仅有架简易梯子。看门人自己先爬下几格,然后招手让跟下。拍掉大衣上雪,跟他下去。
进地下室,粪便味首先扑鼻而来。由于没窗,臭气全都憋在里面。地下室大小如贮物室,床就占三分之。彻底消瘦下去影子脸朝这边躺在床上。床下可以觑见瓷马桶。有张东摇西晃旧木桌,桌上点着支已燃烧多时蜡烛,此外见不到任何灯盏和暖气片。
打开看门人小屋,看门人正在后门口劈柴。
“看样子要下大雪喽,”看门人手持斧头说道,“今早死4头,明天估计死得更多。今冬冷得特殊。”
摘下手套,走到炉前烤手。看门人把劈得细细木条捆起搬进仓库,关好后门把斧头放回墙根。而后来到身旁同样烤手。
“看来往后段时间得个人烧独角兽尸体。那些家伙活着时候倒没少给乐趣。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是工作嘛。”
“影子情况相当不妙?”
地板就是裸土地,满屋子潮湿寒气,几乎冷入骨髓。影子把毛巾被直拉到耳根,用毫无生气眼睛动不动地朝上看着。老人说得不错,怕是活不长久。
“这就走。”看门人大概受不住臭气,“往下你们两个聊吧,聊什都行,影子已没有力气同你合为体。”
看门人消失后,影子注意会动静,招手把叫到枕旁,低声道:
“麻烦你看下看门人是不是站着偷听,好?”
点头爬上梯子,开门观望外面情形,确认没有任何人影,然后返回。
“不能说是很妙。”看门人摇晃着肩上脖子说,“不大理想。三天卧床不起。当然打算尽努力照料,可寿命这东西是谁也奈何不得。人能办到事有限。”
“可以见影子?”
“啊,可以,当然可以,只是仅限30分钟。30分钟后得去烧独角兽。”
点下头。
看门人从墙上摘下钥匙串,打开通往影子广场铁门,在前头快步穿过广场,打开影子小屋让进去。小屋里空空荡荡,件家具也没有,地板直接铺是冰冷冷砖块。寒风从窗缝吹进,仿佛空气都要冻僵。简直同冷库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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