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是啊。非常中意这房间。门扇已完全安好,电冰箱录像机也买齐。不是被人搞坏吗?床罩褥单窗帘换成粉红色你不介意吧?”
“无所谓。”
“订报纸也可以?看看节目预告。”
“可以。”说,“只是那里有危险。‘组
“还在那里?”吃惊。
“何至于。”女郎道,“去又回来。哪里能那逍遥!想接着看书,就回来。”
“看巴尔扎克?”
“嗯,正是,妙趣横生,可以从中感觉到类似命运威力样东西。”
“那,”问,“你祖父可得救?”
会理解。它永远成不变,如无风夜晚雪花静静沉积在心底。
更年轻些时候,也曾试图将这种悲哀诉诸语言。然而无论怎样搜刮词句,都无法传达给别人,甚至无法传达给自己本身,于是只好放弃这样努力。这着,封闭自己语言,封闭自己心。深重悲哀甚至不可能采用眼泪这形式来表现。
想吸支烟,却不见烟盒。衣袋中仅有火柴。火柴也只剩3根。接连擦燃3根火柴扔在地上。
再次合目之时,起伏已不知遁往何处。脑海中浮现只有尘埃般轻盈沉默。久久独自注视那尘埃。尘埃不上不下,纹丝不动地浮在那里。噘起嘴唇吹口气,依然动不动。任凭多强烈风,都全然奈何它不得。
随后,开始想刚刚分手那个图书馆女孩。想她在地毯上天鹅绒连衣裙、长筒袜和内衣。莫非它们仍旧原封不动地如她本身样悄然躺在那里不成?在她身上表现能算公正吗?没有人寻求什公正。寻求那玩艺儿只有这样角色。问题是这种寻求对于失去公正人生有何意义可言呢?如同喜欢她样喜欢她脱在地毯上连衣裙和肉衣。难道这也是公正种形式?
“那还用说,轻而易举!水消,又是回头老路。地铁票都买两张。祖父精神得很,让向你问好。”
“谢谢。”说,“你祖父现在干什呢?”
“去芬兰,他说在日本干扰太多,没办法集中精力搞研究,所以去芬兰创办研究所。那里怕是个安安静静好地方,又有驯鹿什。”
“你没去?”
“决定留下来住你房间。”
所谓公正性,不外乎仅仅适用于极其有限世界个概念。但这概念涉及所有领域。
从蜗牛到五金店柜台以至婚姻生活,无例外。尽管谁都不追求它,但能给予别无他物。在这个意义上,公正性类似爱情,想给予和被追求难以吻合。惟其如此,才有各种各样东西从面前或内部径自通过远去。
或许应该后悔自己人生。这也是公正种形式。然而什也不能后悔。纵使切都风也似留下呼啸而去,那也是本身希冀所使然。脑海中剩留惟有漂浮白色尘埃。
去公园小卖店买香烟和火柴时,出于慎重,顺便又往自己住处打次电话。知道不会有人接,但在这人生最后时刻往自己房间打次电话倒也不失为可取念头。也可想象电话铃哗然大作情景。
出乎意料,电话钟鸣至第3遍时居然有人拿起话筒,并“喂喂”两声。是身穿粉红色西服裙胖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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