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田不懂性欲。”中田说,“如中田没有记忆,性欲那东西也没有。因此,不知道正确性欲和不正确性欲有何区别。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是已经发生事情。正确也罢不正确也罢,大凡发生事都要老老实实接受。因此也才有现在中田。这是中田立场。”
“中田君,”
“啊,您要说什呢?”
“有件事想求您。”
佐伯拿起脚下皮包,从中取出把小钥匙,打开写字台抽屉,从抽屉里拿出几本厚厚文件夹放在台面。
可是无论如何也没追求到手。只能静静等待那时刻——现在这时刻
——到来,而那在大多数情况下是难以忍受。当然,痛苦恐怕也是赋予种责任。”
“佐伯女士,”中田说,“中田只有半影子,和您同样。”
“是。”
“那半是战争期间丢掉。至于为什发生那样事,又为什发生在中田身上,中田不得其解。不管怎样,那已经过去相当漫长岁月,们差不多该离开这里。”
她说:“回到这座城市以来直在桌前写这份原稿,记下走过人生道路。出生于离这里很近地方,深深爱着在这座房子里生活个男孩儿,爱得无以复加。他也同样爱着。们活在个完美无缺圆圈中,切在圈内自成体。当然不可能长此以往。们长大成人,时代即将变迁,圆圈到处破损,外面东西闯进乐园内侧,内侧东西想跑去外面。这本是理所当然事,然而当时无论如何也未能那样认为。为阻止那样闯入和外出,打开入口石头。而那是如何做到,现在已记不确切。总之下定决心:为不失去他,为不让外面东西破坏们两人天地,不管发生什事都要把石头打开。至于那意味着什,当时是无法理解。不用说,遭受报应。”
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来,拿起自来水笔,合上眼睛。
“对来说,人生在二十岁时就已经终止。后面人生不过是绵延不断后日谈而已,好比哪里也通不出去弯弯曲曲若明若暗长廊。然而必须延续那样人生。无非日复日接受空虚每天又把它原封不动地送出去。在那样日子里,做过许多错事。有时候
把自己封闭在内心,就像活在深深井底。诅咒外面切,憎恶切。
“这明白。”
“中田活很久。但刚才也说,中田没有记忆。所以您所说‘痛苦’那样心情中田是理解不好。不过中田在想:哪怕再痛苦,您大概也不愿意把那记忆扔去边,是吧?”
“是,”佐伯说,“正是那样。无论怀抱着它生活有多痛苦,也——只要活着——不想放弃那个记忆,那是活下来唯意义和证明。”
中田默然点头。
“活时间够长,长得超过限度。这时间里损坏许许多多人和事物。”她继续道,“和那个你说十五岁少年有性关系,就是最近事。在那个房间再次变回十五岁少女,同他交合。无论那是正确还是不正确,都不能不那样做,而这样又可能使别什受损。只这点让难以释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