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叫你捡回来吧?周围又黑,又要下雨,所以别再扔。"
"再不扔。"说,"晚安。"
"晚安。"保安员说罢离去。
躺在防波堤上仰望天空。如保安员所说,眼看就要下毛毛雨。又吸支烟,回想刚才同保安员对话。觉得自己10年前要强硬些来着,但也可能只是种感觉。怎都无所谓。
返回河边路拦住出租车时,已下起雾般雨。说开去酒店。
"扔什?"
"圆圆、金属做、带盖东西。"
保安员似有点惶惑:"干吗扔?"
"没什理由。12年前直扔,有时扔就是半打,谁都没说个'不'字"
"以前是以前,"保安员说,"如今这里是市有土地,禁止随便往市有土地投掷垃圾。"
直流向大海。沿河栽植树木释放嫩叶气息。绿色仿佛融融沁入周围空气之中。草地上几对情侣靠肩坐着,老人在遛狗,高中生停下摩托吸烟。如往日初夏之夜。
在路边酒铺买两罐啤酒装入纸袋,拎着走到海边,小河流入口处海湾不大,如小小河叉,又好像被填掉半运河。海岸不过是被切得只剩50米昔日海岸残影。沙滩倒与往昔般模样,细微波浪涌来,冲上没有棱角木片。海水气息。混凝土防波堤上剩有钉子和往日使用喷漆涂鸦。总算留下这50米发人幽思海岸线,但已被高达10多米混凝土堤夹得动弹不得。而这堤便是这样夹着狭窄海笔直伸往几公里远前方。那里是成片高层住宅。唯独这50米被留下,被彻底抛弃。
离开河,沿往日海边路往东走。不可思议是旧防波堤还在。失去海波防波堤看起来很是奇异。在过去时常停车看海地方止住脚步,坐在防波堤上喝啤酒。眼前没有海,但见高层公寓横陈开去。看上去,那呆板板楼群仿佛是想要构筑空中都市却被半途弃置不幸桥梁,又好像怅然等待父亲归来尚未懂事孩子。
楼与楼之间穿针走线般纵横交错着柏油路,点点处处分布有很大停车场和汽车站。此外有自选商场,有加油站,有宽阔公园,有满气派集会场所。切都那新,那造作。山上运来土呈现出填埋地特有冷色。尚未规划整修部分蓬勃生长着风传播荒草,它们以惊人速度在新土地扎下根,并且铺天盖地阵疯长,仿佛根本不把柏油路两旁人工移植花草树木放在眼里。
令人凄惘景色。
"旅行?"半老
沉默会。刹那间体内有什发颤,旋即停止。
"问题就在于,"说,"你所说合乎道理。"
"法律这样规定。"来人说。
叹口气,从衣袋掏出那盒烟。
"怎办呢?"
可是到底能说什呢?这里已按新规则开始新游戏,谁都无可奈何。
喝罢两罐啤酒,把空罐分两次朝曾是海面填埋地使劲抛去。空罐落入随风起伏荒草中不见。接着,开始吸烟。
快吸完时候,发现个拿手电筒男人缓步往这边走来。40上下,灰衬衫灰长裤,加顶灰帽。必定是这地段设施保安员。
"刚才扔什是吧?"来人站在身旁问。
"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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