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住哪儿?"她问。
"酒店"
"明天5点去酒店咖啡厅,在8楼吧?可以?"
"知道。"说,"穿白运动衫绿棉布裤,头发很短"
"猜得出来,可以。"她温和地打断话。电话随即挂断。
"没有。"
"悄悄消失?"
"是那样。"
"当时怎觉得?"
"指对悄悄消失?"
"也不明白。好些事不是已经结束吗?或者说还没结束?"
那也不明白。"不明白。"说。躺在酒店床上手握听筒望着天花板。心情就好像躺在海底数点鱼影,全然不知晓数多少条才能数完。
"他消失不见是5年前事,那时27岁。"语声非常温和,只是听起来仿佛从井里传上来。"时过5年,很多事情都完全变样。"
"呃。"
"说实话,就算什都没变,也不能那样认为,不想那样认为。如果那认为,哪里都去不成。所以,是迫使自己认为什都变样。"
"是。"说。说罢,似乎自己在干件十分滑稽傻事。
她沉默片刻。这工夫不再混线。
"你同鼠之间有什并不清楚,但他托见你,所以才打这个电话。而且想这封信还是请你看看为好。"
"就为这个特意从东京赶来?"
"是这样。"
司机问。
"嗯"
"第次来这里?"
"第二次。"说。
4.她边喝'Saltydog'边讲海涛声
放回听筒,思索所谓猜得出来到底是怎回事。不得而知。不知道事情委实太多。大概也并非年纪增长人就定变得聪明。个俄国作家写道:性格会有所改变,而平庸却是万劫不变。俄罗斯人说话不时有睿智警语。
钻进淋浴室,洗被雨淋湿头,洗罢腰缠浴巾看电视上美国电影。电影是关于旧潜水艇。舰长和副舰长势同水火,潜水舰老朽不堪,又有人得幽闭恐怖症。情节塌糊涂,但结局皆大欢喜。如果都如此皆大欢喜,战争也并不那糟——电影竟给人这种感觉。不久或许冒出部电影告诉人们:核战争毁灭人类,结局却皆大欢喜。
关掉电视,钻进被窝,10秒钟就睡过去。
毛毛细雨到翌
"嗯。"
从床上坐起,靠住墙,"这个嘛,本以为半年过准保回来毕竟他不是干什都持之以恒那种类型。"
"但没回来。"
"是啊。"
她在电话另端犹豫良久。耳畔直有她静静喘息。
"似乎可以理解。"说。
们稍稍沉默。先开口是她:
"最后次见他是什时候?"
"5年前春天。不久他就消失。"
"跟你说什吧?也就是离开缘由"
她清下嗓子,道声对不起,"你们是朋友?"
"想是。"
"可为什不直接给写信呢?"
确言之有理。
"不明白。"老实回答。
"有你信在这里。"说。
"?"她问。
电话相距极远,加上混线,说话须特别加大音量,以致双方话语失去微妙韵味,就好像站在四面来风山同上竖起大衣领说话。
"本来是给信,但总觉得像是给你。"
"是觉得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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