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好。"司机说。
车开始顺利行进,前方已现出新宿楼字。车到新宿之前们再没说什。
车到目地时,街头已笼罩在淡蓝色暮霭之中。告知夏日结束凉爽风滑过楼字间空隙,拂动下班归来女孩们裙边。她们凉鞋"咯噔"声,回荡在瓷砖贴面人行道上。
爬上座大厦最顶层,走进轩敞酒吧,要HEINEKEN啤酒①。啤酒上来等10分钟。这时间里把臂肘拄在椅扶手上,支颐合目。什也想不起来。闭上眼睛,响起几百个小人拿扫帚在脑袋里清扫般声音。他们连续扫个没完,谁也没想到用垃圾铲。
①种荷兰啤酒,酒精含量较低,般译为"喜力"。
"只悄悄告诉你个人?"
"是,只悄悄告诉自己。个出类拔萃人。您也想知道?"
"可能话。"说。
"那说给您听:东京945"
"等下。"说着,掏出手册和圆珠笔记下电话号码。
始混乱,"但是,大家都给上帝打电话,不会挤得总是占线?比如就像午后查号台样。"
"那不必担心。可以说上帝是同时存在。所以,即使百万人齐打电话,上帝也会同时跟百万人通话。"
"是不大明白,这可是正统解释?就是说——怎说呢——从神学角度而言。"
"是激进派,同教会不对脾气。"
"唔"
啤酒端来,喝两口。小碟里花生豆也全部吃。已不再闻扫帚声。走进收款机旁边电话间,给耳朵漂亮女友打电话。她不在她房间也不在房间。大概到哪里吃饭去。她绝对不在家里吃饭。
接着,拨动分手妻子新公寓电话号码。铃响两次时转念放下听筒。想来也没什可说,并且也不愿意被看成没有神经之人。
此外便没地方可打电话。在这座足有千万人流动往来城市正中,可以打去电话对象只有两个,且个是离婚妻子。无奈,把10元硬币放回衣袋,走出电话间,向身旁走过男侍者要两瓶HEINEKEN。
天即将这样过去。有生以来似乎还没有过如此无趣
"告诉这样人不要紧?"
"不要紧。也不是任何人都告诉,但你像个好人。"
"谢谢。"说,"可是向上帝说什好呢?又不是基督教徒。"
"想那不是什大问题。只要你如实他说出自己所想所苦恼就行。哪怕再无聊无谓话,上帝都绝对不会厌倦、不会嘲笑。"
"谢谢你。打打看。"
车大约行驶50米。叼香烟准备点火,这才意识到自己直紧攥着打火机。把那小子递给这个带有羊徽法国制烟具下意识带出来。银打火机已完全适应手心,就像生来始终在手心似。无论重量还是手感都无可挑剔。想会,归终决定据为己有。打火机少两个谁都不至于不便。开关两三次,然后给烟点上火,揣进衣袋,而将次性打火机投进车窗袋里。
"几年前先生告诉。"司机突然说。
"告诉什?"
"上帝电话号码。"
轻叹声,轻得几乎听不出来。是脑袋不正常,还是他们神经出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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