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当然是打击,尤其对丈夫。”女子说。
用铅笔在便笺上写道:“68岁,僧侣,净土宗。”
女子坐在双人座沙发端。坐在写字台前转椅上。们之间有三米左右距离。她穿套棱角甚是分明艾蒿色套裙,长筒袜包裹双腿优美动人,黑高跟鞋也十分谐调,后跟尖得俨然致命凶器。
“那——,”说,“您委托是关于您丈夫已故父亲啰?”
女子手碰鼻子,用食指摩挲下鼻梁。挺拔漂亮鼻子。没准在不很久远过去做过鼻子整形手术。曾和个同样有此嗜好女子交往过段时间。她也做鼻子整形手术,思考什时候同样常用食指摩挲鼻梁,仿佛在确认新鼻子是否还好端端地位于那里。因此,每当瞧见这动作,就陷入轻度déjìà-vu之中。oralsex也与此有很大关联。
“没什必要隐瞒,”女子说,“三十五岁。”
“您公公去世时多大年纪呢?”
“六十八岁。”
“您公公是从事什?工作?”
“您公公经常那样?”
“您是说动不动就喝得大醉、醉得人事不省?”
点头。
“确不时醉得相当厉害,”女子承认,“但并非动不动,而且都没醉到在电车轨道上睡过去程度。”
究竟醉到什程度才能使人在电车轨道上睡过去,时很难判断。是程度问题呢?还是质问题呢?抑或方向性问题呢?
“丈夫父亲三年前被都电压死。”说罢,女子略微停顿下。
没有特别发表感想,只是直直地看着对方眼睛轻点两下头,在她停顿时间内检查笔盘里排列半打铅笔笔尖,像打高尔夫人根据距离挑选球棍样慎重地挑选铅笔,既不能太尖,又不能太粗。
“说来不好意思……”女子说。
同样没表示意见,把便笺拉到手边,为测试铅笔而在最上端写下今天日期和对方姓名。
“东京如今差不多不跑有轨电车,全部被公共汽车取代。不过,仍有少部分保留下来,感觉上好像是种纪念品。公公就是被它压死。”说到这里,她发出无声叹息,“三年前十月日夜里,下好大好大雨。”
“不,那不是。”说着,女子像再度确认否
“僧侣。”
“僧侣……是佛教和尚吗?”
“是,佛教僧侣,净土宗。在丰岛区当寺院住持。”
“那怕是打击不小吧?”问。
“指公公大醉被有轨电车压死?”
“就是说,就算有时喝得大醉,般也不至于烂醉如泥啰?”问。
“是那样理解。”女子回答。
“恕冒昧,多大年龄?”
“是问多大年龄?”
“是,”说,“当然,如果不愿意回答话,不回答也无妨。”
用铅笔在便笺上简单记录信息:公公,三年前,都电,大雨,10·1,夜。写字只能笔划,记录很花时间。
“公公那时醉得相当厉害。否则不至于下大雨夜晚睡在什电车轨道上,想。理所当然。”
如此说完,女子又沉默阵子,嘴唇闭成条直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大概希望赞同。
“理所当然。”说,“醉得相当厉害对吧?”
“好像醉得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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